倘若他曾经也好好学习,或许如今的生活就不会如此。
他希望孩子们能有好的发展,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他只知道学习、考试、铁饭碗是最好的人生答卷,除此之外,都是扯淡。
“不准早恋。”
这是班家不成文的规矩。
“23岁,不,25岁之前,谁也不准搞事情。”老班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如同企图给三个孩子洗脑的魔咒。
但班泯却总是天真地认为——
“他见到周青就会喜欢的。就像是,周青的父母一见到,就很喜欢一样。”
3.
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
让班泯意识到性别之分的真正时间段,是他初中二年级的时候。
学校的生物课上开始讲有关“生理”。这种敏感的话题在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心里既抵触又好奇,在生物课上,班泯第一次明白了男生和女生的不同。
原来从小玩在一起的那些大院里女生确确实实都是女生,所以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时代,有意或是无意的触碰到女生手掌的时候,也奇怪过为什么她们的手摸起来那么软,这回总算清楚了。
因为构造不同,骨骼不同,力量不同,性别也就不同。
所以,每当天气很热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女生们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与男生不一样的气息。
她们又白又肉的脖颈上满是汗珠,鬓角发丝也贴在脸上,一缕缕的,像是洗了个澡。由于汗水滴到校服上,晕染开一片水气,使得她们的衣料微微有些透明。
天蓝色的、波点的、肉色的……五花八门的内衣。
班泯总会在那时移回视线,转着笔的手指速度快了一些。
在学校里,三张课桌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生的长短。
隔得很远,难以跨越。
周青坐在第一组第二排靠墙的位置。
班泯坐在第二组第三排过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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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隔着跳棋一般的三个人,上课,下课,间操,体育课,几乎都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周青只有在履行英语课代表的职责收作业时,才会从班泯身边经过。
周青的字写的很好看,整整齐齐的“一年八班”和“周青”六个字上下一连,总有种游龙戏凤的感觉。他也曾模仿她的字迹偷偷练习过,也不知道学了多少次,终于能写出一模一样的“一年八班”。
还记得那天是周一下午,是音乐课。音乐老师安排大家从教室到演播室,两人一组,自行组队,相互考音律。
等到差不多快完成组队的时候,音乐老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没有组队成功的举个手,我再调整一下。”
周青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已经各自有了队员,她只好举手说:“老师,我……”
音乐老师瞥她一眼,立刻说:“知道了。”然后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有没有人愿意和周青一组的?三人一组也行。”
所有人都静默了,最初没人回应。
班泯的目光在周青的背影上周旋了片刻,就在他考虑的时候,忽然听到前头传来一个男声:“老师,让周青来我们这组吧。”
是大峰。
他朝周青露出谄媚的笑脸:“我这组有XX,咱们可以三个人一组。”
XX也笑着说:“欢迎周青。”
周青释然地笑了,走过去加入小组,旁边有同学发出惊叹声:“嚯,全班一二名竟然集结在同一个组里了,除了大峰那个学渣,其他两个这是要垄断音律小考吧。”
班泯盯着那个小组看了一会儿,心里隐隐地嫉妒。
等到晚上返学,班泯途径走廊,看到上周模拟考放榜。他凑过去找到了自己的名字,8班第37名,总共就45个人。这成绩拿回家的话,老班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接着,他又下意识地找了找周青的名字,依旧是稳定的第2,数学也依旧是惊艳的满分。
班泯羡慕地叹气,想着老班要是看到周青这成绩,一定会把她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