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向陆远几步,冷声道:“陆远,注意你的言辞。”
“我大你几岁,你至少也该尊称我一声陆哥。”
“我不想再重复,程溪是我的妻子,你不要打她主意。”
“你真当她是妻子吗?”陆远凑近他,抬手按住他肩膀,低声说了句:“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个长得很美的秘书,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吧?”
刹那间,他皱紧眉头。
“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陆远虽是笑着的,眼神却冰冷且布满警告意味:“要是你那些苟且的事情被我程伯父知道的话,你懂他会怎么处理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兔崽子。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毕竟,程家可是老派到极致的传统商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程家世代的祖训。
他却没有受到挑衅,他冷静地回道:“多谢提点,我也有话要送给你。”
“哦?”
“少管闲事。”他笑里藏刀,“少惦记别人的老婆。”
陆远立刻松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笑得玩世不恭,还顺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他强忍愠怒地转身离开,途径走廊后的墙壁,一眼就瞥见了躲在那里的程溪。
程溪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解释着:“我……我只是路过……”
他根本不信,冷着一张脸,眼神里都是质疑。
程溪尴尬地笑一下,然后几步走到楼梯,迅速地逃去了楼上。她一颗心砰砰直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要关门,却被一只手按住门框。他稍一用力,就挤开那扇门进了她房里。
昏暗的空间,只有月光倾泻进来。程溪想要去开灯,他发现她意图,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和陆远都说了什么?”他开门见山地质问。
程溪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明知故问了。”他的语气中难掩愤怒,“把夫妻之间的私事说给外人听,你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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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诬陷我,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
他冷笑一声,眼里有轻蔑。
就是他的这种眼神,狠狠地刺痛了程溪。
而他还要用语言来凌迟她:“程溪,我不管你婚前是什么样的人,但结婚之后,你必须收敛,不要把你的那套心机搬到我身上来用,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他说什么?他……要她收敛什么?这一刻,程溪只觉愤怒、委屈和心碎。
“我劝你不要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许在别人那样有用,可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他冷漠地别开脸。
程溪气到极致,反而笑了,“你觉得我想要行得通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骗婚你了?”
他反问:“难道不是?”
看来无论怎样做,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无法改变他对她根深蒂固的偏见。程溪忽然清醒了,她握紧双拳,仿佛终于拥有了勇气。
“那你呢?”程溪回击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他沉默。
程溪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冷静地诉说着:“你既然要求我在婚后对你忠诚,那作为丈夫,你是怎样来对我的呢?你就可以和女人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吗?”
他没有回答。
程溪本以为他会辩解的。至少……要和她对峙,可是他却只有默然。
那是程溪人生最为屈辱的一段时光,也奠定了她在日后的长钢企业里说一不二的决意。
那个时候,没人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在负责案件的班柠也并不清楚自己在追踪的是无头案,最后依然是以意外来草草收尾。
而班珏琳还在享受着她快乐的大学生活,也许那段时光,是班珏琳生命里最快乐、最放松的时刻。傍晚与夕阳,还有微凉的夜风。
那样的幸福溢出了眼角眉梢,空气中有股甜腻的青春气息,甚至令她有种自己会一直这样年轻、开心下去的错觉。
如果接下来的那场变故,从未发生的话。
以至于23岁的班珏琳时常会想,时间应该停止的,就停在大三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