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对王知远开始产生了防备之心。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雨林察觉到王知远似乎有很多事情隐瞒着自己。

当初狄光昭背叛地府,逃离时被王知远暗中收留,并得到了王知远传授给他的招魂幡。而这所有的一切雨林都一无所知,甚至从未听说过王知远手中竟然拥有这样一件上古法器。

排骨与狄光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双方斗得两败俱伤,筋疲力尽。一直在旁边潜伏观察的王知远趁机出手,坐收渔利,同时也顺带拘了文老板的魂魄。

雨林一直认为世间之人所行之事皆有所求,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情。例如李贤与她自己一般渴望统一天下,登临帝位。又如年十九与李川,皆以爱情为重,只愿陪伴心爱之人左右。再如南音与瓜子,她们心中所求不过是再次见到武皇罢了。

人人皆有其目的,然而王知远却是个例外。他全心全意地辅佐雨林,却毫无所求。尽管这一世他是雨林名义上的父亲,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与前世的师徒关系并无太大差别,雨林深知王知远对她绝无父女之情。

如此细细想来,似乎自前世起王知远的行为便显得颇为怪异。起初他只是一名平凡无奇的道士,经由太平公主推荐至武皇面前,而后逐步晋升为国师。

即便后来相助太平公主登上女皇之位,他至多也只能继续担任国师一职,再难更进一步。那么他究竟所求何物呢?

正因为想不通,所以雨林更愿意信任年十九,他手下的人一定没问题,但是自己叫的人就未必了,毕竟都是王知远培养的部下,如何能放心把南音交给他们?

想到此处,雨林便找到当地最好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并提前预付了一周的房钱,吩咐前台不要打扰。

将南音扶进房中躺到床上,看她的样子完全就只是在熟睡,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均匀,但就是不醒。雨林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翡翠杏花扇坠,和修眉刀一起,摆在南音的床头。

“玉娘,玉娘……”雨林站在床边,轻声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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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水墨长袍,身姿曼妙的女子出现在房间里。她的面容精致而清新,仿佛一幅水墨画般淡雅脱俗,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更显其气质高雅。

“姑娘好久没唤玉娘出来了……”玉娘走到床边,看到雨林后微微欠身行礼,然后低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不禁惊讶道,“哎呀,是南音姑娘,她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雨林摇了摇头,“这一次唤你出来就是需要你照顾她几日,我有要事要办,事情结束之后会立刻回来。”

“好的,姑娘放心去吧,”玉娘点了点头,声音温柔,“这里的一切便交给玉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