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夜色中,烛光摇曳,映照着红线馆内的一方书桌。
冯婉婉身着桃粉色的衣裙,手中握着一杆毛笔,在宣纸上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无聊,偶尔抬头望向窗外那轮蒙上紫纱的皎洁明月,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毛笔不经意间滴落一滴墨汁,在纸上缓缓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墨莲。
冯晚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索性放下心中的束缚,随意几笔,竟将那片墨渍勾勒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乌龟。
而在这幅即兴之作的旁边,是她之前用心书写的工整楷书。
她侧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本应陪着她抄写经文的师兄,此刻却已累得趴在古董架上,沉沉睡去。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
“师兄,师兄,”冯晚晚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你不是说睡不着就带我来抄经文吗?你怎么睡着啦?”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回荡。
司徒登科紧闭的双眼眼球微微转动,似乎正沉浸在某个深邃的梦境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冯婉婉见状,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加明显。她悄悄走上前,心中已有了主意。
只见她小手微扬,手中那支沾满墨汁的毛笔轻轻一挥,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司徒登科的脸颊上。她小心翼翼地勾勒着,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大乌龟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而此时,受月光的影响,司徒登科的意识似乎变得极为恍惚。
他只觉得脸上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这股痒意让他不得不缓缓睁开眼,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层层叠叠的云雾和一双充满戏谑与温柔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司徒登科原本沉睡的面容因突如其来的睁开眼而骤然紧绷,他的双眼猛地睁开,透出一股惊恐与警觉。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喉间一紧,一股冰冷的寒意沿着脖颈迅速蔓延。
下意识地,他朝着侧旁滚去,动作敏捷而果断,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训练。
然而,即便他如此迅速,那把原本应穿透他喉咙的宝剑,也只是险之又险地从他颈边掠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司徒登科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目光迅速扫向那把插在他原来躺卧之处的宝剑。剑身闪烁着银色的寒光,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却又带着一股不祥的预兆。
他心中一凛,知道这次遇到的绝非等闲之辈。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朦胧的云雾,试图寻找那把宝剑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云雾中走出,宛如从另一个世界降临。那双眼睛,如同深渊中的寒星,闪烁着戏虐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面容冷峻而神秘,他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司徒登科偷袭的失败而有任何的沮丧或愤怒。相反,她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天神,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注视着司徒登科,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哼,有点意思。”女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终究只是蝼蚁罢了。”
司徒登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是致命的。
“你是谁?”司徒登科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何要如此对我?”
黑袍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虐与嘲讽。“我是谁并不重要,”他缓缓说道,“重要的是,你惹怒了我。而惹怒我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她轻轻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席卷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