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不重要,只要不是选妃就好。
她又害怕父亲一时失言,说出什么开罪少主的话,就想转移话题,这么巧,一抬头扫见有个鬼祟的身影在门外徘徊,探头探脑的,看不清形貌,便扬声厉喝:“谁在外面?!”
那矮小的身影一激灵,僵了片刻后,似想逃跑,但刚一退步,就被拎住后脖颈子,往厅内提溜。
屋内的气氛本来有些紧绷,此刻众人都往那被拎来的小妖看去。
被这些高阶血脉的大妖们打量,小妖忍不住“叽溜溜”地叫了起来——不是他想叫,实在是恐惧太过,难以自控。
他们族群本就胆子不大,这场景没尿出来就算不错了。
白十九上前,围着他转了两圈,抽抽鼻子,饶有兴致的道:“原来是个鼠妖,你蹲在门外做什么?”
曲长威冷哼一声,道:“这不懂规矩的东西,没必要细问,拉出去切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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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云螭蹙了蹙眉,站起身,无意在此多耗时间,因没找到人,心中颇有些失望,还有点不甘,夹杂一起就成了烦躁,他没心情看曲长威在这里大发淫威,抬步往外走去。
但听见曲长威这话,那鼠妖简直抖得像秋风卷落叶,几乎跪都跪不稳当,尖叫一声,冲着曲天娇道:“娘子救我!我查到戚红药的下落了,是想来跟您复命的!”
原来,这鼠妖就是前几日领命去调查戚红药的那只,当初金蛇娘子给他的时限只有三日,如果到时不能交差,自己族内大大小小的鼠妖,怕有不少要填进蛇腹。
本来已经快出大厅,闻言,万俟云螭的脚步一顿,倏然回身看来。
“给我闭嘴!”曲天娇也记起来自己给出的指令,尤其是想起了避役的留影中,那个姓戚的小贱人。
这令她此刻真是很后悔把这东西叫进来,余光扫见少主望了过来,当即也顾不得再做姿态,莲步一抬,冲那鼠妖心口踢去,口中叱道:“无礼的鼠辈,敢惊了少主的驾,该死!”
这一脚看着没什么力道,甚至给人一种小女儿家花拳绣腿的感觉,可是,要真落在那鼠妖身上,怕能将他胸骨都踢得粉碎。
万俟云螭眉峰一挑,白十九立马会意。
眼看躲不开,那老鼠吓得叫也叫不出了,却忽觉头皮一紧,身子往后跌去,扑通一下,摔出寻丈远。
白十九收回手来,眼睛瞄着那只探出的秀足,笑眯眯道:“还是不要叫他脏了金蛇娘子的玉足。”
说完,抢先过去拎起那缩成一团的大灰耗子,道:“你不是来汇报的么,还不趁着少主在此,赶紧跟你们娘子讲讲结果,好将功赎罪,我们为你求情也好开口,否则我们一走,你这小命可难说呢。”
他脸上笑眯眯的,只稍微放出一丝狐族的威压,那耗子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磕磕巴巴的说:“我讲,我这就讲。”
“没这个必要。”曲天娇的脸色已经很难看,眼盯着白十九,心中恨极,可当着万俟云螭的面,她不敢强行动手,只能干巴巴的道:“这东西只是去打探些上不得台面的消息,岂敢说出来脏了少主的耳朵。”
她明显是有些紧张了,递了个眼神给父亲,曲长威本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女儿一再阻拦那鼠妖开口,也猜到这其中怕有什么隐情,上前一步,刚想开口拦阻,却见万俟云螭肃容,一摆手。
“曲族长,”他看了眼曲天娇,声音比方才低沉了一些,没那么漫不经心了,“灰鼠一族,可是巫蛇族附属族群之一?”
曲长威只好先咽下嘴边的话,答道:“不错。”
万俟云螭看向那几乎快显出原型的大老鼠,收敛气势,尽量温和的问道:“你在灰鼠族,是什么身份?”
大耗子哆嗦着,答:“回……回少主,小的……小的是,是族长。”
白十九张大了嘴。
万俟云螭呼吸一顿,眸色更沉,目光如刀一横,再开口时,已隐隐有些怒意:“好,很好。”
曲长威听到这回答,也是一怔,心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