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手下人得令后立刻去找带人守在外面的瞿风。
“会不会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谢泽宇倒是拍过这种大片,可是从来没有真的置身于这样的现实之中,刚才搜查的很仔细,这里给人一种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住了的感觉。
“不可能,我的情报队不会出错。”
霍云霆在这方面很有自信。
他捏捏没什,收回砸在书架上的手,然而就在这一秒,他忽然察觉到什么 ,立刻开始在书架上摸索起来。
在谢辞南和谢泽宇还在愣神之际,谢南泽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也跟着检查起来。
书架上摆放着一个落了灰的地球仪。
霍云霆顺手摸过去,在地球仪底部转动一下。
“吱——”
偌大的楠木书架,忽然从中间开了一条缝,向内打开。
“有密室。”
谢南泽惊呼一声,紧跟在霍云霆身后追了进去。
这个半地下室,倒是看着像有人待过的样子。
霍云霆一进来就深吸一口气,他敢笃定,谢惊鸿肯定来过这里,而且刚刚离开不久。
果然,谢南泽很快就发现了被泡在浴缸里的手机。
那水龙头甚至都没有关紧,水滴答滴答的在往下滴,谢惊鸿那黑色的古怪手机,就躺在浴缸的底部。
霍云霆过去把手机捞起来,用毛巾擦干净,尝试开机。
无果。
他把手机收进怀里,来到那张大床前,看着上面凌乱的被子和厚厚的毯子,眼神里的怒火像是随时能喷薄而出,将这一切化为灰烬。
他弯腰摸了摸被子里面,还是温热的。
“人刚走没多久,以他的警惕,现在一定会想办法离开北城。”
“惊鸿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她现在很有可能被那家伙迷晕或者控制了心神,我们必须在他们离开北城前找到人。”
霍云霆愤怒归愤怒,但是分析起问题来,条例还是十分清晰。
“我已经安排人排查所有港口,机场,高铁和高速路口了,一有消息马上就会通知我们。”
谢辞南手里的手机就没有暗下去过。
早在刚检查房间时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提前想到了宫湛已经带人离开这里的可能。
一行人又在房间里搜查了一遍,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宫湛这人做事缜密又狡猾,除了那个被遗忘在浴缸里的手机。
甚至可以说,或许那就是宫湛故意留下的破绽。
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却扑了个空。
挑衅。
绝对的挑衅!
整栋楼内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就连谢惊鸿来时带着的医药箱都被带走了。
霍云霆整个人在爆发的边缘。
从揽月府出来后,他安排了几个人留在这里看守,剩下的人,都被他带走了。
瞿风还在各方联络,谢辞南的手下也还在和各方联合找人。、
没有人知道霍云霆去哪里了。
只有谢泽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大哥,二哥,霍云霆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吧,他去哪里了?”
闻言,谢家二兄弟看向已经上了车的霍云霆。
“你去做什么?”
谢辞南快走一步,站在车前问霍云霆。
“既然事是港城人办的,那自然是港城人负责,要是宫湛真的偷偷带着惊鸿离开这里,那留在港城的人,一个都别想回去。”
这话说的狂妄极了。
谢辞南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霍云霆已经驱车离开。
他的手下像是魅影追随而去。
“怎么回事,大哥?”
跟上来的谢泽宇看到谢辞南脸色不好,紧张的询问。
“要出大事了。”
小主,
谢辞南低低说了声,便也立刻上了车。
霍云霆这个人果然是疯子,他要是真的扣留了余下在北城的港城人,那事情可就大了。
阻止肯定是不能阻止的,谁也无法预料在盛怒顶峰的霍云霆会做出什么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 在宫湛离开北城前找到他们。
这本该是一个阖家团圆的吉祥夜,可是夜深人静的北城,变了天。
霍云霆召集了他手下所有的人,将下榻在酒店,或者北城私人住宅的港城人,全部从被窝里救了出来。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睡得好好的,被人破门而入,那些人一个个看上去专业又凶杀,手里拿着武器,带着面罩,黑色的制服让他们看上去像是半夜索命的恶鬼。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我们可是你们北城邀请来的重要合作伙伴,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我哪里也不去!”
“有没有人帮帮我们啊,酒店前台快打电话啊!”
被从被窝里就揪起来的人,一个个被打下楼,途中不少人在拼命反抗,但是在这些训练有素的人面前,他们的挣扎毫无用处。
嘴里喊着让酒店前台打电话的人,在看到两名值夜前台被枪顶着脑袋后,也绝望了。
这无妄之灾,到底是因为什么?
昨天的宴会上,大家不都是相谈甚欢吗?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武装分子,他们带走自己要做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恐慌,一切来的太快,毫无预兆,让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港城先生太太和千金公子们,吓得瑟瑟发抖。
好在这些人看上去没有要伤害他们任何人的意思。
只是态度强硬的,把他们都塞进了车里。
“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们可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你们这么做,不怕后果吗?”
有几个态度强硬的港城名门望族的家主,在车上开始拿身份压人。
守在他们身旁的黑衣人,一个个目不斜视,任凭他们叫骂。
车子行到一处庄园前停了下来。
那是霍云霆为谢惊鸿买下的园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庄园很大,大厅更是空旷。
一车一车的人被带了进来。
很多人身上都还穿着酒店的浴袍,或者是自己的睡衣,一个个衣衫不整。
一路的挣扎,让他们看上去都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