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
……
易禾实在顾不得礼节不礼节了,就算司马瞻现在给她来个一剑封喉,她也要笑够了才肯咽气。
司马瞻本来闻之愕然,现在看她笑得开怀,竟也慢慢忘了吃惊。
最后不受控制地跟着她轻笑出声。
“别笑了……”
“不许再笑了,给本王回话。”
易禾扶额垂首,不敢对着司马瞻大笑。
可她此时两个肩膀抖得像筛糠,一丝也掩饰不去。
司马瞻干脆不理会她,自己端了茶来喝。
“易禾……”
易禾蓦地抬头:“是,殿下,下官不笑了。”
说是不笑了,可她脸上还带着一抹绯红,好比石桌上摆放的这束木槿。
见之明媚,闻之醉人。
她朝司马瞻探了探身子,伸手指了指礼簿上的这行字。
“裸尸,实为对假尸行裸礼的意思。”
司马瞻没防备她突然靠过来,眼神正好触在她莹白丰润的耳珠上。
他下意识地向后避了一避,正色道:
“何为裸礼?”
“就是用圭瓒舀了酒,然后倒在假尸前的地面上。”
司马瞻轻咳了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懂了,是本王不辨礼制,闹了笑话。”
这不就是寻常祭礼上的奠酒之仪。
难怪这位朝廷最大的礼官要来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