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正在院中的海棠树下习剑,听裴行这么一说,立时停住了。
“怕是不妙。”
“殿下,何处不妙?”
“被人盯上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备车,去趟太常第。”
……
易禾在院中已经喝了两壶茶,溷轩也去了三次。
待有诚说四下清净了,她这才扶着腰从石凳上坐起来。
身子还没坐直,又听到外头有叩门声。
“公子,您不让锁门,我就虚掩了一下。”
“去开门,想是贵客来了。”
有诚听命去了,易禾则赶紧回房,将案上的几本书册整理了一下,塞到卧房的枕头底下。
才掀了帘子走出来,贵客已经进了中堂。
“不必多礼。”
易禾还没伸手,司马瞻就出声阻了。
“被人发现了?”
易禾回说:“应是没有,下官去的路上无人跟踪,也未被姓翟的看出破绽,但下官怀疑谢昀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地图,而且他已经派了人在翟仙人处哨探。”
司马瞻微微抿唇,沉默了片刻。
“地图谢昀必定没有,他派人盯梢,是有其他根由。”
其他根由。
那就只剩白日里司马瞻说过的那番话了。
以显贵推介显贵,必定是私下勾连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