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既招男人,又招女人了。
可惜……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
……
两人就这么晃晃悠悠走在宫道上。
直到裴行在街口迎上来。
他也不避讳易禾:“殿下,人抓到了。”
司马瞻显然不很在意,只点头:“知道了,先命人打个半死再说。”
易禾几次听见他们二人说过类似的话。
每次都是人抓到了打个半死,可又是抓的哪个人呢?
“殿下最近又行杀孽了?”
司马瞻“哦”一声,兴许觉得自己方才太过严肃了,于是牵强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大人言重,几个蟊贼而已,打一顿就放,一定放。”
一旁的裴行脸色不怎么好看。
“殿下,您不爱笑就别笑了。”
易禾听着有趣,插了一句:“下官见殿下常笑啊,裴将军怎么说他不爱笑呢。”
“那是对您。”
“殿下冷脸的时候指定有人倒霉,殿下微笑的时候,指定有人倒大霉。”
易禾不由咽了口口水:“竟是这样。”
司马瞻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在外这么编排本王的?”
此时,易禾正好瞥见候在街口的石赟,便同他二人辞别回家去了。
……
“本王三岁开蒙,六岁习武,十四掌兵,十七伐启……”
“弓马骑射,五礼六艺……”
“样样精通。”
裴行接了这一句:“殿下,您都念了一个月了。”
“对,本王就不信克制不了一个男人。”
这日晚间,司马瞻坐在院中树下,手中捻着佛珠,照例开始自言自语。
之前那段时日殿下气郁发作,都在树下习剑。
直到把自己累个半死才作罢。
最近这一两个月,不知道从哪儿又求来个佛珠,开始打坐念经了。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能从殿下的神色里看出三分无奈六分想死。
杀气只能占到一分了。
“属下真担心您出去之后也这么念。”
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若是天天念诵这些,怕是被人以为要造反了。
司马瞻闭了闭眼:“那本王念些别的。”
“缘内摇,趣奔逸,欲为魔魇,贪嗔痴色在其中,皆如梦幻,不可得,不可住,不可把握……”
裴行在院中疾走。
“就算是佛祖亲自来渡,这如何可渡?”
司马瞻闻言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