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在无法,要同他做交易了。
卫城军半年群龙无首,明明就是陛下和殿下硬扛着不让谢闻复职的。
此时拿来做人情,未免太晚了些。
他也没戳破,只是对裴行笑笑:“如此,倒要多谢殿下费心,只是本相这侄子实在难堪大用,让他多反省一些时日吧。”
裴行神色微变,点头道:“也好,下官会将这话带到。”
……
卧房外间空无一人,内间挂着帘子。
室内香气缭绕,是浓浓的降真香。
即便隔着珠帘看不清脸,谢昀也识得端坐于前的是拂尘子,而非司马瞻。
因为拂尘子的手没被帘子遮住。
这死道士自小养尊处优,人也生得肤白如玉。
司马瞻可没有这么雪白的手。
是以他故意问道:“殿下呢?怎么不见人?”
李祎在门内回他:“今日这晋王府归贫道说了算,谢相此举,这是诚心和贫道过不去了?”
谢昀人已经到了此处,更不会轻易被他吓住。
“朝堂上下都担忧殿下的病症,本相今日只是代为探望,不知道长何出此言?”
拂尘子不屑笑了笑:“谢相这般深明大义,为何却推易大人挡在身前?”
谢昀一时语塞。
自己只不过错后易禾半个身子,这也能被他一眼瞧出来。
“道长言重了,易大人说自己要为殿下祷祝文,自然要站在本相前头。”
“原来如此。”
李祎又看向易禾:“那就请大人进来。”
易禾举步朝他走去,不想谢昀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谢相止步,否则别怪贫道刀剑无眼。”
谢昀毫不畏惧:“道长不必威胁,总之今日你若想杀本相,就得先杀易大人。”
……
“谁要杀易大人?”
屋内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似乎这声音许久没出现过了。
易禾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
珠帘被人撩开,司马瞻笑着走出来。
“本王问你话呢,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