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本田家的呀,肯定是木本田的子嗣和那妇人,还会有别人?”
林丰摇头:“木本田乃通敌的要犯,所犯罪行,当灭满门,怎会留下其子嗣呢?”
“可是...可是你...”
白静结巴了,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又没全明白。
林丰耐心地说:“我不想让木本田的家产旁落,他家大业大,确实有很多外人无所知,这次算是基本掏空了。”
“那你答应人家的事...”
“还是那句话,哪三条人命,还不是咱说了算。”
白静终于松了口气,拍拍胸脯。
“哥可真是让人如坐云端。”
“我倒是想糊涂些,可这世间不允许。”
“哥,你就不怕那木严氏怨恨你?”
“她是木本田的平妻,留不下的,我只害怕活人。”
白静感慨道:“就知道哥是能成就大事的人,白静何其幸运。”
“好了,去休息吧,明日还得抓紧清查住户信息。”
“哥还不睡?”
“还有几个问题需要琢磨,你先睡吧。”
没出意外,到了第二天的午时时分,知县曹德运便将木本田的案子审理清楚。
木本田的投敌板上钉钉,人证物证齐全。
为免受苦,他自己也没否认,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曹德运根据大宗律,判木本田犯投敌叛国罪,斩立决。
其家族三十八口,收押死牢,待秋后问斩。
曹德运将判决书和木本田的口供送到林丰的书案上,还另附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此案重大,牵扯甚多,对木本田的量刑虽中规中矩,却需上报府城都统批示。
木本田的口供里,确实牵涉了几个边军将领。
林丰不认识府城都统,更不了解此人,却对边城秦大将军有种莫名的信任。
他决定将此案先送边城,看看秦大将军如何处置。
对鞑子铜甲术虎,则没那么多手续。
直接推到菜市口,当众砍了脑袋,将其挂在清水县城楼,以警示众人。
经过十几天的努力,白静和文程终于将清水县所有住户登记完毕,连同每家住户的家庭状况都标注清楚。
林丰再根据这些数据,将自己的施政意见附在后面。
一并送到了曹德运的案头。
曹德运仍然是名正言顺的清水知县,所以,制度改革必须要经过他的手。
可是,当曹德运仔细看完这些改革意见后,大摇其头。
“胡闹,胡闹,如此搞,岂不乱了规矩!”
曹德运涨红了脸,忿忿不平。
当然,就算他支持,这个字他也不敢签,那些清水县的大户不把他撕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