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一路疾驰,一路思忖,此次或许是最终一回了,倘若自身跃上露台,而那怪物朝楼下奔去,他决然不会再折返。
然而自身断断不能,让那怪物冲下楼去,貌似已然没有良策了,唯有冒险一搏,将那怪物诱引至露台之上。
尽管这般行事风险极大,可着实没有其他可行之法了。
还是先把怪物引至露台,届时再设法应对。
阮凌一股脑儿奔回天窗下方,接着又跃上了露台,不过,这回他并未立于天窗口处,而是远离了天窗口。
只要那怪物抵达天窗下方,瞧见自身未堵在天窗口,那怪物必定会跃上露台。
怪物追至天窗底下,抬头一望,发现阮凌消失不见,并未封堵在天窗口。
他稍显恍惚,还带有几分迷茫,全然不知这究竟是何种状况?
他踌躇了片刻,心中琢磨,这头既奸猾又该杀的角马,究竟在弄啥名堂?
这是何意,莫非是企图诱骗我冲上去,而后再度偷袭我。
怪物思考了一阵子,有些举棋不定,也不知到底是冲上去为佳,还是前往楼下为好。
怪物又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依旧想要擒获这头,令他大失颜面的角马。
否则心中憋着一腔怒火,着实太过难受了,恐怕会憋出毛病来。
想到此处,怪物不再迟疑,他猛地纵身一跃。
“轰”。
一声巨响,总算落在了露台上,还好这回这头卑鄙下流的角马,并未偷袭自身,怪物兴奋地放声咆哮了一声。
心中暗想,哈哈,本尊终于上来了,我这举世无双的力量,总算能够施展出来了。
我倒要瞧瞧你这头该死的角马,还能逃往何处,就乖乖等着成为我的盘中餐吧!
怪物一踏上露台,就朝四周打量,瞧瞧这头刁钻奸猾的角马,究竟藏匿在何方。
怪物一眼就望见,阮凌伫立在露台的另一边,这时他又有些踌躇不定了。
心中暗想,瞧这头角马的模样,似乎并未惊惶失措,反倒透着几分成竹在胸的意味。
居然如此沉着冷静,莫非还有什么陷阱不成,看来还是得谨慎些。
可千万莫要中了,这头既阴毒,又诡诈的角马的圈套啊,本尊重重吃过的亏可不少了。
就在怪物稍显踌躇之际,阮凌恰好能够休憩片刻。
方才这一轮的拉锯对抗,尽管接连不断地奔跑了十趟,然而也就仅仅耗费了两三分钟罢了。
可是即便仅仅耗费了两三分钟,消耗的体力可不少,阮凌当下着实没有多少气力,能够这般消耗下去了。
阮凌实在是疲倦至极,他是又饥又乏,双腿都有些颤抖发软,然而,即便如此,战斗依旧得持续下去。
邪祟仅是稍作迟疑,便似一辆顶级方程式跑车那样,仅耗费了短短一秒钟,便飞掠了五六十米的漫长间距。
眨眼间便抵达了阮凌跟前,阮凌着实被惊到了,万万没料到这邪祟的行进速度居然如此迅疾,实在是大大超出了自身的预想。
实际上,邪祟的行进速度,跟阮凌相比差不了多少,它的爆发能力丝毫不逊于阮凌,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在此之前,只因为是在那房间之中,空间极为狭窄,还有众多的阻碍之物,再加上邪祟那庞大的身躯,故而才显得有些迟缓。
当下到了这天台上,一片开阔,毫无任何阻碍之物了,邪祟的力量、速度以及灵活性等等,都施展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诚然,邪祟的速度,还有辗转腾挪的灵活性,必然是无法超越阮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