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册被凌乱的扔在地上,李清秋低头便可以看到其中几张,她自从嫁进陆家之后,好像还真是没有笑过,除了那些在酒会以及宴会上露出虚伪的笑容,她也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高兴过。
“从一开始和你结婚,我也是怀揣着对爱情的向往,对婚姻的忠诚,乃至于对这个家的维护,我比谁都想做好这一切。”陆振廷坐在床尾凳上,点燃了一支烟,“可是你呢?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露露家这样的有钱人氛围,更不喜欢陆太太这个身份,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嫁进陆家?还要在这么多年当中互相折磨?”
因为陆振廷以前从不抽烟,所以现在刚抽没几口就被呛得直咳嗽。
李清秋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随即冷冷的走到窗边,双手抱肩的站在那里,“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也不管我做的好不好,反正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人们口中那个完美的陆家夫人,也是给你生了一儿一女的标准原配,无论是对陆家,还是对你,以及是对孩子们,我能做的,已经做到最好了。”
就是因为李清秋这样,所以陆振廷才会觉得痛苦,才会在年轻的时候那样放纵自己,他想要的不过是李清秋的关心与在意,可偏偏得到的,却总是这样冷静又冷淡的回应。
甚至李清秋知道他在外面乱搞,也仍旧不会对他追问,甚至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做陆太太,并且带大了这两个孩子。
在外人面前,李清秋是最完美的陆太太,人长得好看,又非常具有豪门阔太的气质,并且见人就笑,得体又优雅。
可谁都不知道,背地里的李清秋,却是让陆振廷痛苦不已的根本来源。
“陆振廷,我们之间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而且黄土都埋到半截儿了,在谈论这些恐怕没有什么意义了吧?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汪悦,也找到了对解救陆家的根本方法,所以你才这么闲?”李清秋直接把刀子往他的心口上扎。
陆振廷也碾灭了指尖的香烟,叹了口气,说,“找不到了,汪悦死了。”
李清秋是有些震惊的,她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陆振廷,“怎么死的?”
陆振廷,“当初我和小山就已经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并且把那些事情也都告诉了小山,小山推断,沈梨初的前夫汪上砚应该就是汪悦的儿子,也是我的……”
说到这儿,陆振廷或许还是觉得对不起李清秋,所以欲言又止,而李清秋的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想继续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