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秀才而已,舔着脸跟侯爷的爵位比重要性,他得多愚蠢才会这么干?
俪二太太捏着帕子,捂了捂心口。
婆母怕不是疯了!今天可是侯府的大好日子,难得仲骁不忘本,这么的看中梁意,二太夫人居然不帮忙,还在这里故意捣乱?
当了这么多年儿媳妇,顶一句嘴的资本,她还是有的。
俪二太太哼了一声,道:“婆婆您是不是喝多了?要是喝昏了头,儿媳妇扶您回去休息。”
二太夫人脸色一沉,什么时候她说话轮到俪二太太插嘴了?
俪二太太毫不惧怕地看回去。
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是敢挡着她儿子的前途,她便跟她拼命,哪怕这个人是她婆母。
乔氏补刀,一个斜眼飞过去:“还没见过欠债的在债主面前,腰杆子这么硬的。”
二太夫人纵然再沉得住气,失去了曾经的左膀右臂,现在什么事都要自己上,她也少不得动怒,气冲冲道:“你……”
话音未落,就听三太夫人帮着自家儿媳妇道:“你什么你?小辈们说不得你,我也说不得?你本来就欠着侯府的钱,怎么还好意思在侯府面前拿大?”
三太夫人腰一挺,巴不得下一刻就跟二太夫人动手撕扯起来。
二太夫人自认是个体面人,不屑于跟三房的人这般拉拉扯扯,她拄起拐杖,冷哼一声就离席了。
乔氏在后面高声道:“二太夫人走好,侄媳妇不送。”
二太夫人回头,却没看乔氏,而是瞪了谢玉惜一眼。
谢玉惜冷淡地回看回去,丝毫不放在眼里。
强弩之末罢了,活着就是个摆设了。
乔氏拢了人,围在一起,道:“二太夫人喝醉了,小的们继续喝。”又跑去敬梁虎:“可不能把咱们另一位小将军给忘了,恭喜阿虎封了将军,玉惜,可得给咱们阿虎单独摆一场酒啊。”
谢玉惜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