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脸色涨红,但生意人圆滑,很快就笑着说:“那位姑娘眼拙,哪儿比得上夫人慧眼,夫人一定看出来了,这画就是真画,对不对?”
谢玉惜笑了笑。
的确,她跟梁珠都知道,这画就是真的。
掌柜讨好道:“夫人,我看的出来您和小姐是真的喜欢这幅画,这样,我给您打个折扣。”
这幅画都挂出来半个月了,要是再卖不出去,就要收进箱笼,换新的画作。
掌柜巴不得赶紧卖出去,便是少挣点也成。
谢玉惜却告诉她:“我来,不是买你这画的。”
掌柜一愣:“您不买?”
那又跑回来干什么的?
含茹轻哼道:“告诉你,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拜高踩低,迟早关门大吉。”
一向面软的梁珠,语气坚定地说:“你这画就算是真迹也没什么稀罕的,我已经买到更好的画了。”
梁珠怀里抱着一幅画,就是刚才出去那会儿新买的。
含茹在旁幸灾乐祸:“五百两买的哦!”
听到五百两,掌柜的脸色顿时就绿了,五百两!这家妇人舍得出五百两买画,要是刚才他坚定一点把画先卖给她们,哪儿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掌柜的恼羞成怒,谢玉惜不等他发作,就跟梁珠一起带着仆从上马车了。
梁珠狠狠地出了口气,拉着谢玉惜的袖口说:“婶子,真顺畅。”
她从来只敢跟家里下人对嘴,还是第一次对外人做这种事。
而且刚才她没有一味躲在婶子身后,她也反击那个掌柜了。
“珠儿刚才做的很好。”
谢玉惜欣慰道。
她最担心的就是梁珠性格比兔子还软,还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梁珠重重点头,肯定自己:“婶子您说的对,我没错,做错的是那位不讲理的姑娘和见钱眼开的掌柜。”
她扬起怀中画卷,笑道:“我还买到了一幅更满意的画。”
皆大欢喜。
马车行至京城有名的常熙楼,说是百年老字号,有一百三十八道招牌菜式,连吃一个月都不会腻。
二人刚下马车,就碰到了陈真真。
谢玉惜和梁珠约了陈真真到常熙楼吃东西,陈真真也是来得巧,和她们同时到常熙楼。
“谢姨,珠儿。”
两家定亲之后,陈真真就改口了,像李惠风那般称呼谢玉惜。
梁珠跟陈真真两人重逢,拉着手在常熙楼门前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