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就死吧……”
所有进士陷入颓废之中,完全不期待胜利,起码能死的轰轰烈烈,也就足够了。
“撞向瘟疫之主。总比被普通妖蛮围住剁成肉酱好!”宗午德小声嘀咕。
“方虚圣的医书是否成功?”
“不是有人说了吗,方虚圣写医书失败。”
“方虚圣承认了吗?谁听到了?”
“不知道……”
“谁听到了,站出来说句话!”
船上一片寂静。
“方运,你能说句话吗?就算你是虚圣,也不能用这种方师蔑视我们!”宗午德道。
“嗯。”方运模棱两可,因为他心中正在思索对付瘟疫之主的方法。
“死都不让我们死个痛快!”宗午德无奈抱怨。
山上的雾气突然大盛,但空行楼船乃是半圣亲笔所书,论圣道力量还要强于瘟疫之主的分身,瘟疫之雾再强。也都被空行楼船牢牢挡在外面。
只不过,这艘空行楼船被多次用过,力量有限,若被瘟疫之雾包围。坚持不了多久。
“下面呢?”宗午德忍不住问。
许多人想起一个古老的笑话,可此时怎么也笑不出来。
有人说要讲个故事,要是说“很久之前有个太监……”
那人说到这里便闭嘴,要是有人问:“下面呢?”
“太监当然没下面。”
许多人心中升起浓浓的无奈。三百进士现在乘坐空行楼船,就如同是一个太监,目的是好的。鲜血是热的,志向是对的,可下面呢?
没有进士可以驱散那可怕的瘟疫之雾,现在冲向这里,与其说是放手一搏,不如说是为了博取一个壮烈的死亡方式。
让后人知道,自己不是死于瘟疫,而是死于与瘟疫之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