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录立刻道:“学生曾亲眼见过三次倪贤把同窗堵在书院或道路上殴打,至少见过四次倪贤调戏女学生,至于亲耳听到倪贤说欺负谁的事不胜枚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哦。那些人可曾告官?”方运问。
“倪贤很精明,只欺负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哪里会有人告官。至于那些女学生,家世虽好但都与倪贤相差不多。倪贤也只是口头轻薄。对了,学生听闻去年倪贤曾……”
那倪贤突然怒视田录,大叫道:“田录!你找死吗!”
田录身体一颤,眼中露出恐慌之色。竟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大胆!”方运猛地一拍惊堂木,文胆之力勃发,狂风凭空而生。向四面八方席卷。
所有人的衣衫都被吹得飞起,书页翻飞,许多人本能地发出惊呼,看向方运的目光充满敬畏。
“学生知错!学生知错!”倪贤急忙低头求饶。
方运冷哼一声,道:“在公堂之上尚且敢威胁原告,可见你平日里何等跋扈!你方才之言已经记录在案,事后一并处理,若还敢咆哮公堂,莫怪本县严惩!田录,你继续说。”
田录低下头,道:“那是学生听来的传闻,并非亲眼所见,不适合在公堂上乱说。”
方运却道:“此言差矣。此传闻若对你毫无影响,你可不说,但若对你有影响,便涉及到你是否惧怕倪贤。本县且问,那传闻对你有何影响?”
田录沉默许久,缓缓道:“听到那传闻后,学生更怕了。”
“那你详说一下传闻。”方运说话的时候,看着倪括倪贤父子,两人很想辩解,却不敢张口。
田录沉默片刻,道:“此事书院人尽皆知。倪贤偶遇一少女,甚喜其美貌,得知其为平民之女,便欲将其买入倪家作为丫鬟。丫鬟连妾都不如,那户人家不同意,谁不想自己女儿当正妻?到这里,传言都一致,但之后的传言莫衷一是,有的说倪贤玷污了那少女,少女羞愤自杀。有的说倪贤始乱终弃,想与名门联姻又怕这个少女坏其名声,将其害死。总之那女子终究是死了,因何而死,至今众说纷纭。”
方运转头看向刑房总书,问:“此少女之死,刑房可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