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吏露出疑色,无人答话。
方运脸上浮现一抹讥讽之色,道:“沙土之流,乌合之众!口称风骨,实无一寸脊梁,一副副奴才嘴脸。令本官厌恶!滚远一些,休要挡堂前阳光!”
近百张面孔瞬间又红又紫。一百多道目光几乎要爆裂开。
连事不关己的衙役和笔录幕僚都觉热血贲张,方运这等羞辱之言太过了。
县院君温固怒道:“方县令,您未免太过尖刻!您有过,我等进言指出,我等有过您亦可斥责,为何如此羞辱我等!”
“以下犯上,颠倒纲常,聚众强谏,不是过,是罪!本官,没工夫教婴儿学语。我只问一句,你们退是不退?”方运稍稍抬起下巴,如同身居云端,俯视蝼蚁,毫不掩饰对众官的蔑视。
“退又能怎样,不退又能怎样!我们不只是你方运的属下,更是大景国的读书人。”
“既然知道是我的属下就好,现在不退,那就留在这里吧!”方运道。
申洺嗤笑一声,道:“你们不要被他吓到,他若敢动你们,必然会引发衙门流血事件,足以让他成为天下官吏的公敌,至于吏治一科,必然末座丁等,臭名远扬!”
方运脸上突然浮现奇妙的笑容,望着申洺,缓缓道:“本官刚从京城得知一件事,柳相二公子柳铭志的夫人小产,一对龙凤胎不保,本官已经传书给柳府,望柳家人节哀。”
众多官吏疑惑不解,连敖煌都歪头好奇地看着方运。
桌上砚龟墨池里的小墨女冒出水面,好奇地望着方运,连在方运肩头睡觉的雾蝶都轻轻扇动了两下翅膀。
方运说这些做什么?
唯独申洺眼中闪过莫名的慌色。
方运继续道:“经查证,是柳铭志的妾室兰香投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哗然。
“兰香?兰香不是申主簿的侄女吗?”
“对啊!莫非是同名之人?”
“不可能,柳二少怎可能纳两个同名的小妾!”
“天啊,也就是说,是申主簿的侄女杀死了左相大人的一对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