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从死囚营活着回来。
“谁当众招供?”
方运问完,四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目光极为凶狠,另外三人与他对视后都会快速避开。
四个人沉默。
方运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干脆利落外放法家法典,就见法典放出奇异的光芒,形成“分堂审判”的法家力量,外放出圆锥体白光,分别笼罩四个人。
每个人眼前的世界都出现变化,每个人都看不到同伴,只能看到一座空荡荡的大堂,而方运正坐在桌案后面,如同一头掠食的老鹰凝视着猎物。
方运同时审判四人。
第一人是之前目露凶光之人,无论方运如何开口。都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方运审问第二人。
“祁浚缮,本官问你,去年的七月初三的夜里。你在何处?”
祁浚缮是一个粗壮的青年男人,一身短衣,皮肤褐黄,一直战战兢兢,听到“七月初三”的时候,他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慌。被官威的力量冲击得脑中一片空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大、大人……我……我要是招了,真能轻判吗?”
方运点头道:“本县绝无虚言!”
“那小的招了!是苟家的苟公子雇佣我们四个去杀那人,至于原因,大哥没跟我们说。但是后来听了一些事,小的才隐约摸清。原来苟家夫人曾与一家花楼的牛郎私通,生下了苟公子。可是那牛郎还有个大儿子,便是那个工坊工人。”
方运微微皱眉,自然知道这人嘴里的“牛郎”不是牛郎织女的牛郎,而是指出卖身体的男人,俗称鸭子。
“也不知怎么的,牛郎大儿子也就是工坊工人认识了苟公子。根据小的猜测,那工坊工人知道了苟公子的身份,所以用这个秘密勒索他。一开始苟公子只是送钱,但那牛郎之子胃口越来越大,那苟公子终于忍不住,请我大哥和我们杀了他。”
方运道:“计知白判罚一个无辜的工坊工人为凶手,他与苟公子交好?”
那祁浚缮摇摇头,道:“小的自是不知,但也能猜到,那苟公子必然给计知白天大的好处,或者走了什么特别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