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长的举人不亢不卑作揖,道:“宗家末学见过大学士。东圣阁正在交接。千头万绪,闲人免进。”
孟静业冷笑道:“我等从血芒古地返,事关虚圣消息,事关一界兴衰,必须要见东圣陛下。若宗圣不接见,我们只好下山去孔府。”
两个举人再难保持平静,孔家终究是第一世家,一旦事情激化,对宗圣这位暂代东圣非常不利。一看书?
那年长的举人道:“诸位请稍候,我这就进去禀报。”说完转身离开。
不多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面带微笑走出来,身穿青衣大学士服,离着十几丈便朗声道:“原来是孟兄和曾兄,你们刚从血芒古地返?莫非是得到好消息?门口的混账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们作为长辈可千万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众多大学士眼中闪过一抹怒色,这人明显是在指方运之死是好消息,但却没办法拿住他的把柄。
孟静业随便一拱手,道:“宗倾兄冬安。我等的确刚从血芒古地来,得到重要的消息,事关人族兴衰。所以求见新东圣!”
宗倾面露难色,道:“我家宗祖虽暂代东圣之位,但有要事离开圣元大6,不知多久才能返。若是无关紧要。先写个文书,说明来意,留在此地,过几日自会交给宗祖。若是十分重要,那就在这里等着。不过,我建议您先跟我说是何等大事。”
孟静业毫不客气道:“事关重大。不可明言。老夫给你百息时间考虑,马上带我等去见宗圣分身,否则的话,我即刻上奏参你一本。”
宗倾微笑道:“孟大学士说笑了。现在我们已经得到消息,血芒古地有异变,这的确是头等大事。但诸位不要忘记,血芒古地终究只是古地,我圣元大6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另外,在下担任东圣阁知客一职,若孟兄不想说,那就等我家宗祖返再说吧。”
孟静业目光一寒,道:“你难道逼我敲惊圣钟吗?”
宗倾的笑容僵在脸上,道:“宗祖履新,孟兄敲惊圣钟,这是要敲打我宗家还是我宗祖?宗祖真身不在,分身在宗家不理事,除非宗家族灭、人族危机才会出世。孟兄也是世家之人,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过了!”
孟静业没有说话,而是以文胆隔绝内外,才气传音给友人。
“宗家明显知道我等进入血芒古地是为了救方虚圣,方虚圣一死,他们便肆无忌惮。宗圣真身既然不在圣元大6,整件事就变得复杂起来。”
“我们现在闹下去也无济于事,二这种事又不能随便泄漏,提前告诉宗家,反而便宜了他们!宗家人意图很明显,宗圣不在,无论生什么事,都怪不到宗家,把所有事推脱得一干二净。”
“好一个宗家,此事老夫记得了!”孟静业眼中闪过狠色。
不止孟静业一人,其他几人全都如此,经历了龙城废墟的生死,亲眼看到方运死于面前而无力相助,让他们的心态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