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他还是晓得的,武松神色微动,先前曾听人说过此人极为擅长蹴鞠,因此被端王赏识,官至大尉,甚至成了皇帝的宠信,地位极高。
若是让西门庆攀上这样的势力,确实是有些棘手。
武松眸子微深,顿了半晌,他扭头瞧向王二,“等回到县里,你去找些小乞丐,多问问此人。”
王二当下便反应过来,这便是要继续拿那腌臜事抹黑西门庆的名声,好让对方臭的更彻底。
虽不知道有什么大仇大恨,但一想到自己脑袋上占了这么个人,王二心底就一阵恶寒,他点点头,赶紧应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半日里,花子虚收到了王二的警告,虽然心中怨恨,但还是不甘不愿地应下来。
先前他确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除了不喝药之外,还常常故意开窗户吹着冷风,心中觉得这样不仅可以继续折磨张婆,以泄心头的恶意,还能多活几日,从而想尽办法逃走。
没想到法子还没施展开,就被武松逮了个正着。
时间又过了两日,见离开了县衙许久,武松早晨起来,便直接吩咐龚大堂拖拽上刚刚好转的花子虚,准备出发回清河县。
此刻他站在屋外,扭头瞧向二楼的窗户,眸子微闪,随后径直地走了上去。
来到房门前,武松微微抬手,敲动房门前的动作有几分迟疑。
两日不曾见面,先前激动的情绪悄然褪去,他不晓得六娘是否真的接受了他,又或许那个夜晚只是他的臆想?
不怪武松如此念头,自从晓得六娘与哥哥成过亲后,他便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自己能够接受这种关系,但六娘能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吗?
在清河县,彼此间的夫妻关系自然是要去官府中登记的,若是泄露出去,小小的清河县怕是又能热闹一阵。
一想到六娘会郁闷惆怅,武松心里就忍不住微疼,连着粗糙锋利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正在犹豫时,房门忽然发出咯吱的声响,潘金莲手里拿着一个素色麻布的包袱,窈窕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