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重琴是打累了,冲着那人摆摆手说不打了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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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打死他也不想打了,他看得出来那人虽说没身携法器,可一身神骨,是神族的人。一来他可不想跟神族的人起冲突,二来……
重琴累得直接往草皮上一躺,心想,好像真打不过他呢。
男子往他身边一坐,重琴见状赶紧往旁边挪出好远来,“哎哎哎,我都停战了你别得寸进尺,做神的别太过分。”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神。”男子笑了,“神命令你,离神近点。”
重琴听他的才怪,起身一跃回到树上继续窝着了。
他以为那男子会走,不想他在山里待了好多天,这走走那看看的,像极了散神一个。重琴挺纳闷的,神都这么闲吗?
不搭理他,继续睡。
之后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重琴就不知道了,总之再睁眼时林子里就没了那人的身影。
挺好,小插曲一个。
但没庆幸多久。
那人又来了。
仍旧一袭黑衫,眉清目朗。
重琴再次从梦里醒来,然后就看见了那道光。那人每次来都身披光亮,是因为神的身份?
打又打不过,重琴虽说不愿吧但也没辙。
他觉得自己向来是识时务者。
那人走到树下,抬头朝上看,问他,“你那么睡觉不累吗?”
看得出他挺好奇。
重琴由四肢垂搭改成两条胳膊前搭,两条腿盘起,他没睁眼,回了句,“习惯了。”
他本来就是蛇类,四肢生来就多余。
这次男子在林子里待的天数比上次长,长到令重琴不爽了。
干脆又找了个由头跟他打起来了,最后可想而知。
这次重琴没能如愿盘回树上睡觉,刚想撤,那人手一抬,一条捆仙绳就将自己捆得严实。
重琴愕然。
还带绑人的吗?
“巫族?”男子打量着他问。
重琴心说,这都打过多少次架了,才知道我是巫族啊?
没好气嗯了一声。
男子又问,“这是天际尽头,你一个巫族敢往这跑?”
怎么?天际尽头就只能是你们神族来?别的族群就没资格了?
“这里可没规定隶属于谁吧?”重琴反问。
男子不再说话。
重琴便让他松开捆仙绳,又说这绳子捆得自己很疼。又说自己就是个不起眼小巫,哪能承受得住捆仙绳上的力量?男子刚开始不以为然,后来重琴就在原地蹦,形同挺痛苦,还红了眼眶。
男子瞧见他眼睛里含泪的,微微一蹙眉就收了捆仙绳。
重琴心想,这男子吃软不吃硬啊。
总之,两人前期相处得时有摩擦,那男子每次来和每次走都无声无息。
就这样过了数月,重琴决定发愤图强,自己本就离神只差一步之遥,再使使劲修行一下就晋升了。虽说他隐世埋名地藏在这里不知山外事,可这男子就是神族,光是跟他比就力量悬殊的,总归是不服气的。
可理想是好的,现实很打脸,毕竟懒散了太长时间,重琴在修行时差点走火入魔,好在被男子出手相救,至此,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转变。
主要是重琴对他的态度。
人家就是强,重琴不得不承认。
而且他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以前他很讨厌有人闯入林子里,现在他倒是挺期待他能来的。
男子得知重琴是在修行,像是被逗笑了,嘴角微扬,“你这小孩当修行是儿戏吗?这数月来只见你睡觉了,什么时候修行了?”
重琴哑语,小孩……
男子见他那摸样,又笑着补充,“我能看出你真身的骨龄,能比我小个两千多岁,你说我要不要叫你小孩?”
重琴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