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喜欢这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
“不是给我的,”陶眠捧一会儿就累,一股脑儿地丢到空的座位上,“本就是拿来哄小孩的。”
楚流雪闭紧嘴巴不言语。
薛掌柜瞥了沉默的少女一眼,点了点对面的两把椅子。
“都坐吧。”
陶眠不客气地先坐,楚流雪道过谢后,方才落座。
三人坐好后没多久,酒菜陆续上桌。陶眠在薛掌柜面前素来是不客气的,端起饭碗大快朵颐。
楚流雪这几年吃相倒是变得秀气,克服了早期挨饿留下的狼吞虎咽的毛病。
薛掌柜则只顾着慢慢酌酒,眼前的饭菜没动两口。
三人的酒宴进行到中途,就听见隔壁雅间有议论的声音。
是在聊魔域的八卦,还是有关幽冥堂最近刚回家的那个小儿子谈放。
幽冥堂的堂主谈渊其实原本有一个独生子,来接班的,但这个儿子不知为何,前几日与朋友游河之时,不慎落水溺亡了。
一个血统纯正的魔,居然被水淹死,多荒谬的事。
外人对此议论纷纷,老堂主疾病缠身,时日无多,幽冥堂总需要人接手。
但独生子就这么殁了,可该如何是好?
正是艰难之际,幽冥堂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少年,声称是他们堂主的亲生子。
这事儿除了堂主谈渊,其他几个分堂的掌事者根本不承认。一时间幽冥堂大乱。
陶眠听八卦听得起劲儿,连饭菜都忘记吃。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跑堂的小厮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木食盘,说隔壁雅间的客人赠酒一壶,请这间的贵客笑纳。
一番话结束,雅间内的三人纷纷一怔。
哪里来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