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舟来山的第三天,依旧没醒。
内息已经调理顺了,外伤也在愈合中。灵力早晚各输一遍,伤者的脸色不似最初那么苍白,呼吸也很平稳,连梦呓都少了。
但是怎么连睁眼的迹象都没有?
小陶仙人和百年老鸡面面相觑。
“难道……我真是个庸医?”
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黄答应咕咕叫两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仙君活了一千来岁什么没见识过?让我再试试。”
他又开始琢磨各种办法。
家里放了个除了喘气什么都不会的病号,陶眠倒也没有太大压力。
他平日里照顾花草树木、保养茶具酒器,哪个都要耗费精力,他却自得其乐。
现在把昏死过去的沈泊舟当成个需要打理的物件,反而他的身心轻松下来。
等到第七日,沈泊舟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这回陶眠对自己的医术水平产生了深深的动摇。
幸好有外援。
他给荣筝修书一封,简单提了沈泊舟的事,问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荣筝的回信向来很快,回答也很果断。
“让他死。”
“……”
陶眠不好直白地告诉她沈泊舟一时半会儿还死不得。编了个借口,说他和自己有些因果待解。
荣筝的回信隔日就来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我借一柄断缘剑来,斩断你们之间的因果。”
“……”
虽然回信的语气直白粗暴,但荣筝还是跟神医求问了几个方子。
“小陶你也别急,”荣筝在信里回,“神医说了,病去如抽丝,你得慢慢来。
……
要是实在等不及了,那就让他死。”
陶眠从信中摘出有用的信息,给沈泊舟试了若干个。
可惜对方还是像一条健壮的死鱼,丝毫不肯从梦境之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