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荣筝姑娘?”阿九还茫然,“难道是那位六弟子?六弟子也是女的?”
阿九铸器的本事过硬,但说话实在没谱,陶眠只好给她介绍。
“这才是六弟子。小六,来,见见阿九师叔。”
沈泊舟很听话,没轮到他的登场就原地不动。等陶眠叫人了,他才上前几步,恭敬地弯腰施礼。
“见过阿九师叔。”
阿九含笑点头。
“蛮好,蛮好。送你的霜寒用着可还顺手?”
“回师叔,六船的天资不高,剑艺不精,暂时未能显出这把剑的神通。”
阿九摆摆手。
“我的剑能有什么神通呢?只是结实了点,耐用了些。六船,这把剑的神通,终归系于你身。
我送你师父陶眠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送了那么多,也没见他用。他整日挥舞这那烂桃枝,不也没有对手么。”
陶眠听到前半句,本来以为阿九要夸他,主动迈一步,非常自豪地站好,等待挨夸。
结果阿九贬损他一半,又抬举一半,踩一脚夸一句,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阿九,我那桃枝可是千年的仙桃树,可遇不可求,金贵着呢。”
“金贵什么呀,在你那桃花山,还不是生得漫山遍野。”
阿九嗔道,眼珠一转,又回到李风蝉的身上。
李风蝉无法插入他们的话题,有些无措。阿九对她温柔地笑笑。
“这位美丽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呢?我没见过你呀。”
李风蝉更紧张了。
“我姓李,名风蝉。九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你是陶眠的第七位弟子吗?”
“我、我不是。我顶多算他的一个……同伙?”
李风蝉说到后来,自己都有点疑惑。
阿九忍俊不禁,又转过头来责怪陶眠。
“你教人家年轻人学点好,别总是为老不尊。”
陶眠理直气壮。
“我可没有教他们,他们都是自学成才。”
李风蝉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惊讶。这个小道长看上去只有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怎么就“为老不尊”呢。
阿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的眼睛在三人之间转了转,没发现荣筝。
“哎呀,陶郎,”她的语气忽而变得很轻,“你的五弟子,安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