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终究不是安全的地方,蓝橘的人随时可能找过来,给他们带来麻烦。
陶眠让蓝枳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只管去做她想做的事。
蓝枳跨上来时的马匹,和陶眠挥手作别。
当她转过身时,她的脸上笑意尽散。
蓝橘以为治不好的怪病,就是采女族目前经历的最大磨难。
而蓝枳会让蓝橘、楚北笙、以及整个采女族知道,什么才是从天而降的灾厄。
蓝枳很快回到采女寨中。令她惊讶的是,她临时离去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等她悄悄地从窗子爬进去,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暴露。
陶眠留给她的传信小纸人,化作了她的模样,正姿势妖娆地躺在床上吃葡萄。蓝枳见它那做作妩媚的姿势,嘴角一抽。
她勾勾手,小纸人吱吱叫两声,又变成纸片模样,回到她的掌心。
随后,蓝枳迅速换好衣服,把头发拨乱,又变成苍老模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这时正好有人从外面进来,是意图不明的楚北笙。
……
楚北笙要是再来几次,蓝枳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审美异于常人了。
蓝枳不肯和他多废话,干脆躺在床上装睡。她装睡装得并不高明,楚北笙发现了,轻叹一声。
“我和蓝橘谈过了。蓝橘她……向我承认,当初的确让你喝下彭祖草。
但她不是故意的。”
“……”
蓝枳以为楚北笙是代替蓝橘向自己赎罪呢,结果还是这个不承认的死德性。
“蓝橘说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彭祖草,那天只是个巧合。
可她确实想成为族长,这和我……脱不了干系。她太想嫁给我了。”
蓝枳庆幸自己是背对的姿势,她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
是谁给他的自信。
如果成为族长的代价是踹掉楚北笙,那蓝橘绝对会第一个把他踢得远远的。
蓝枳在心中默默地对她死去的母亲说话。
娘,您当年的眼光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