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怪病缠绵良久,在你来到族中后不久,病魔却悄然散去。蓝枳……是你做了什么吧?”
“是与不是又怎样呢,你总归是相信蓝橘。”
所以蓝枳根本不想和他多解释什么。
蓝枳反倒觉得,楚北笙如今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人还真是怪,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却要追悔莫及。
她赶也赶不走对方,又不想看他,只能闭着眼睛无视。
楚北笙说了两句,见她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叹口气,起身。
“我改日再来看你。”
蓝枳这时缓缓睁开眼睛。
“楚北笙,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什么……”
楚北笙的脚步一顿。
“当初我待你亲和,你却说你不愿意被楚家操纵,对婚约百般抗拒。
如今你该娶你喜欢的女子了,你频频来见我一个老太太,又是什么意思?”
“蓝枳,我……”
楚北笙开不了口。
他这些日子总是梦见蓝枳,梦见过去的那段平和时光。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蓝橘的存在。蓝枳在族中几乎没有朋友,她从出生的那天起,她的身份就注定与其他的族人不同。
在严苛的母亲教导之下,蓝枳长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姑娘。同龄的孩子本就忌惮她的族长身份,又以为她不好相处,别说主动带着她玩了,就连和她说话都很少。
楚北笙得知楚家给她订下这门亲事后,第一反应是不理解。他简直是被爹娘卖到老族长那里换取好处的,连带着对蓝枳也没什么好脸色。
蓝枳对他种种失礼冒犯的行为表现得平静,偶尔甚至有些不解。她大抵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无端的恶意,于是变得有些迟钝。
她木木的,楚北笙自己反倒郁闷,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蓝枳在感情这方面格外笨拙,她的目光永远都在母亲和族人身上,在她眼中,楚北笙和其他的族人没什么不同。
意识到这一点后,楚北笙更加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