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匆忙围在陶眠身边,楚流雪这个专业人士赶紧把药箱变出来。
“我先给他包扎,额头撞破了。”
楚流雪的治疗手法向来粗犷,陶眠在包扎的中途突然被疼醒。
“嘶,三土,你温柔些。师父这是脑袋,不是树墩。”
“别抱怨了,先让我包扎上。”
楚流雪又给他缠了两圈,忽然意识到不对。
“等等,银票,你叫我什么?”
“三土啊。”
“……”
楚流雪不敢相信,陶眠竟然会通过这么离谱的方法恢复记忆。
所以她当作自己在幻听,又要给他缠绷带。
“我应该是听错了,我继续给你包扎。”
“等等——我真的都想起来了!”
陶眠不能再让自己的额头被三弟子折磨,一连串说出了弟子们的名字。
“一狗二丫三土四堆五花,还有六船七筒八果九万。我都记起来了!”
陶眠说完,弟子们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陶眠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你们应该听见我说什么了吧?”
程越和元鹤两个少年悄悄抹去眼泪,沈泊舟和蓝枳温柔浅笑,说师父你终于想起我们了。
荣筝哭得最大声,说了一堆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懂的话。
楚随烟也哭,但没有五师妹那么豪放。
楚流雪眼中含泪,那双折磨陶眠的手终于放下。
陆远笛的眼眶又红了。
“小陶……”
她有太多的话要说,可除了这一句,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是顾园。
顾园接过三师妹手中的纱布,剪断,细致地打了一个结。
“师父,”他说,“这次,我们一起回桃花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