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不惧怕天舞的勃然大怒,闭上眼,原先看到的一切被一片纯白色的世界所取代,面前的天舞换上一件蓝白相间的连衣裙,明眸皓齿,那模样当真是惹人怜爱,吴隐不禁想伸出手去抚摸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却在不经意间中了天舞的精神定身之术,动弹不得,她胸前剧烈地起伏着,说:“虽然你是我的主人,理论上可以让我为你做所有我能力所及的事,但我是有自主思想的,你不能强迫我做令我为难之事,我还没有准备好,下一次,可以吗?”
天舞见吴隐拼命地眨着眼,左手食指在他的眉心轻轻一点,吴隐这才瘫倒在地上,后怕不已,(如果刚才天舞动手杀死我,也许我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天舞惊呼一声,谦卑地说道:“吴哥哥,我怎么会杀了你呢?要知道当主人死亡时,其精神世界将会崩塌,那么精神之灵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精神之灵与自己的主人应是心心相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刚才冒犯了你,在这里我向你真诚地道歉,请原谅我的任性,好么?”
吴隐反倒因天舞的主动道歉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天舞何错之有?她只不过是在正当防卫而已,却因两人无形之间的主仆关系而使她有时处于被动,无法勇敢地奋起反抗,他连忙转移话题,问:“我该如何让魇顺从我?”
天舞眉头紧蹙,指着正闭目休息养神的魇和它面前散落一地的食物,说道:“魇脾气一如鬼彻大人,有眦必报,我用精神力变出一些食物给它吃,它根本不理睬我的这一举动,想必是由于你刚才对鬼彻大人心存不敬而对你产生了怨恨,看来得要长久的时间去淡化它对你的恨意了,鬼彻大人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在背后意图将魇归为己有?”
吴隐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鬼彻不是已经将魇送给我了吗?我为什么不想办法使它为我所控呢?”
天舞面露震惊之色,道:“你怎么在称呼鬼彻大人时不使用敬词,这是公然与鬼彻大人作对的行为,得罪了鬼彻大人的没有一个能与鬼彻大人争斗时能存过下来的,而鬼彻大人将魇赠送给你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可必须为自己的性命着想。”
吴隐点头称道:“是是是!现在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我也要为你的性命着想。”
天舞一听这话,浅浅一笑,吴隐突然问道:“魇为什么会吃你的食物呢?它是由阴气构成的,又不是宠物。”
天舞想了想自己的措词,说:“这么和你说吧!精神力是最精纯的能量,这就意味着它能转化为其他形式的能量,魇吃下这些食物后,自身的实力也会有所提升,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吴隐再问:“你为什么总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事?”
天舞歪着脑袋,说:“这很正常,我来自你的内心,不是吗?”
吴隐细细品味她的话,深觉此言不虚,说:“看来我得和魇要好好谈谈了。”
他径直走向魇,魇轻抬眼皮,瞥见吴隐正向他走来,它冷哼一声,说:“无名小辈,主人将我赠予你其目的是为了在你的身边安插眼线,以此来观察一举一动,好让主人能够有所准备,尽快杀死你,不过你胆敢再上前一步,我会把你送入阴界,然后再让主人慢慢的将你折磨致死。”
吴隐停下脚步,一道由阴气化成的光刃破空而来,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右肩,肩胛骨上深灰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皮肉翻卷,一时间血如泉涌,天舞明显受到了惊吓,连忙快步走到吴隐身旁,关切地询问道:“吴哥哥,你的伤势严不严重啊?”
吴隐咳出几口血痰,咬着牙,说:“还还真是有点儿痛啊!”
天舞闭上双眼,右手上突然多了个闪烁着淡淡的白色光团,将其轻放在他的肩上,光团一触碰到鲜血和伤口,就化为液滴,融入受伤之处,但没过多久,液滴硬生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出,滴落在地,天舞想低下身去捡拾,却意外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吴隐见状,也随之坐下,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擦了擦天舞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天舞勉强睁开眼,道:“谢谢你,吴哥哥。”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你为什么会突然间倒下?”
天舞回答道:“为了帮你治疗伤势,我用尽了自己的精神力,自然有些虚脱,刚才一不小心没留神,才倒了下来,吴哥哥,让你担心了。”
听后,吴隐心头一热,(看来天舞还是挺在意我的安危的,以后我也应该待她好一些。)
这时,魇懒洋洋地说道:“你们两个别白费力气了,我的阴气中附属上了霸道属性,必须用木、水、光明三大治疗属性的能量方可治愈,神圣属性同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以你这仅仅四级的超等精神之灵的实力想要将精神力转换为近乎顶级的属性——神圣属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依我看,还是第一种方法对你适用,而体内空空如也的你又如何能同时转化为三个属性?至于你,吴隐,我以身处在你的精神世界为耻,我承认我的攻击力很弱,但用来对付你已是绰绰有余,若不是今日我大发慈悲,不想草菅人命,你早就成了我吐息下的亡魂了,主人迟早会找上门来,把你扼杀在摇篮中,击伤你不过是对你的一次小小惩罚,我只是让你记住胆敢挑战主人威严的行为是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