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自是不能先出手,靳冰云也不客气,出招刺向本观和尚。
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靳冰云出手的刹那,三十六人同时出招,各不相同的剑气轰向二女周身位置。
或剑路雄劲,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或巧妙灵活,难以捉摸;或大开大阖,气势雄迈;或拙滞古朴,稳如山岳;或忽来忽去,变化精微;更有剑气轻灵迅捷,如飞鸿,似闪电。
天龙寺的和尚,每人对于一阳指都有不俗的修为,且练过段家剑法。
虽然不如少林七十二绝技那般缤纷缭乱,但胜在至精至纯,根基非常的沉稳扎实,长久算来潜力不可限量。
这就是水磨工夫的厉害之处,就算天赋一般,只知打坐练气,到了八九十岁的年纪,也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尤其这些人修佛多年,更是放下权力之心,少了许多私欲,不仅内心更加明透,练功时间也比别人更多一些。
举个例子,别的那些寺庙,有管理各个分院的管事,那些管事对于方丈之位或有觊觎,自然会进行算计。
只要进行算计,就分散了心力,消耗了时间,对于武功颇为不利。
天龙寺没有这些缺点。
管理寺庙,找几个太监就行。
方丈之位,我特么连皇帝之位都能舍弃,怎么可能会在乎方丈之位?
就比如段延庆,当初被段誉吸掉了八九成的功力,如今放下一切,专心在天龙寺修佛,不仅内心变得通透,而且破而后立,一阳指已经修成二品。
看着斗剑的三十八人,李瑾瑜略带感叹的说道:“天龙寺,在我看来不仅是佛寺,而且是僧人中的童话。”
本因笑道:“童话?”
李瑾瑜道:“就好似小时候,父母讲的好玩的故事,让小时候的我相信世界上有神仙,有天宫,有瑶池。
对于佛门僧人而言,天龙寺就是这样的地方,这真的让人感觉玄奇。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江湖,天龙寺不存在这种争夺和阴谋,因为来的时候便已放下。
没有人能做到真的无私无欲,天龙寺高僧也不能无欲无求,他们或许醉心于武艺,或许醉心于禅功感悟。
无论醉心于什么,至少有一点,便是他们不会醉心于权势,这一点,就算是少林武当,也是做不到的。”
本因笑道:“侯爷过誉了,其实老衲也有私心,比如方丈之位,若是就这么交出去,内心也会不愿!”
何君琪道:“大师玩笑了。”
本因道:“老衲没有开玩笑,老衲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要建功立业。
我的叔叔为了防止我们几个兄弟自相残杀,把我们带到天龙寺。
老衲直到五十二岁,才彻底放下这份心思,转而想要修成六脉神剑。
可惜我的天赋不够强,也没有什么福缘气数,至今也只修成两脉剑气。
老衲这一生,贪图过权势,贪图过武功,贪图过禅悟,可谓贪念缠身,侯爷这般称赞,老衲万万受不得!”
李瑾瑜道:“不是贪图过,而是曾经贪图过,大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大师的内心已经得到开悟。”
听到两人一唱一和打机锋,段正淳想要参与进去,却着实开不了口。
若是段誉在此,自是可以参与,但段誉被段正明留在皇宫,批阅大理文武群臣的奏折,却是没有来天龙寺。
段正淳道:“大师,若是我想在天龙寺出家,不知道现在可……”
本因立刻打断段正淳:“你现在是皇太弟,若是在此时出家,我大理段氏还要不要脸?你是能出家的么?”
何君琪打趣道:“镇南王就算真的想要出家,恐怕家里面也不允许。”
秦红棉、甘宝宝,两人全都是苗疆出身,何君琪说这句话,倒也没什么失礼之处,毕竟按照何玉虎的嘱托,她应该让段正淳尝尝苗疆的蛊毒。 我是朱恒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