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阳他爹还真的搏出来了,不到一年生意便了有起色,肉眼可见的赚了不少钱,然后成为了县城仅次两个柳家和沈家的富户,还花钱买了一个员外郎来当。
李正阳一心想要超越他爹,谁知道被人家下了套,赔了家底,欠了一大笔钱,他爹还活生生被他气死了。
生意失败,父亲气死后,李正阳便一蹶不振整天喝酒买醉,催债的人已经上门三次,他还是无动于衷,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儿子倒下了,担子落到黄氏身上,黄氏只能想方法凑钱还钱,不然明天一早柳家人便要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
李家村的新房子和田地已经被李正阳全部卖掉,钱已经全都投进去,如果被赶出去,一家人只能舔着脸回李家村借住亲戚的破房子。
黄氏找娘家那边的亲戚借钱,她娘家那边的亲戚根本不理她,还说嫁出去的老女儿泼出去的老脏水,让她以后不要再回娘家,李家这边的亲戚穷巴巴的,根本没钱借给李正阳还债。
黄氏借不到钱,县南柳家的债主柳长寒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来找被她卖到杏红院的女儿要钱。
扶霜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杏红院的老鸨红姨从小培养她,加上她自己也刻苦,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还擅长跳舞,琴那么一弹,小蛮腰那么一扭,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连柳家公子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当众说要娶她为妻,但她性子孤傲看不上风流的柳公子。
扶霜是杏红院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红姨主要靠她赚钱,不会轻易让她赎身。
“二丫,娘知道是家里对不起你,但好歹母女一场,家里生意赔了欠了很多钱,求你拿出一点钱来帮家里渡过难关吧!”
黄氏又是哀求又是磕头的,孤傲清冷的扶霜不屑一顾,黄氏又跑过去要抱住扶霜的大腿,被丫鬟春花拦住,“哪来的糟老婆子,别拦我们姑娘的路,我们姑娘要去县北柳家献舞,耽误了时间,你担待得起吗?”
“不耽误你们多少功夫,二丫你一掏,我一拿,就完事了,很快的!”黄氏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家里做生意赚了钱后没把女儿赎回去,现在家里生意赔钱了就来找女儿要钱,路人纷纷不齿她这种行为。
“掏什么,掏什么,糟老婆子你脸皮也太厚了吧!”春花叉腰站在扶霜面前,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护着扶霜,“我家姑娘都被你卖了,早就不是你女儿,你还有脸来问我家姑娘要钱!你这黑心肝的糟婆子真是丧了良心了!”
春花招呼路人,让路人评评理,“你们见过这种事吗,把女儿卖到妓院,还有脸来问女儿要钱!”
“就是啊,黄氏你太不要脸了!”
“对呀,黄氏你以前不是以你女儿为耻吗,生意做大做强了还买了员外郎,那时候怎么不帮女儿赎身!”
“怕丢人呗,她家的事,整个桃园县还有谁不知道,靠卖女儿才做起的生意!”
黄氏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家明明是靠卖田卖地做起的生意,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你们不信就问三愿!”
黄氏最忌讳别人说她家是靠卖女儿支起的生意,把三愿拉过来,要三愿作证,“这个尼姑是我们村的,她最清楚,我们家是靠卖田卖地做起的生意!”
黄氏自尊心还强了,“三愿你告诉他们,我家不是靠卖女儿做起的生意!”
三愿挣脱黄氏,站到一边去才说道:“卖田卖地的钱不够你们家租铺子,你家卖了女儿才够钱租铺子!”
“死尼姑你胡说八道什么!”黄氏想上去打三愿,但三愿一下子就跑得老远,现在最要紧的是和二丫拿钱,黄氏暂且放过三愿,转头又求扶霜拿钱帮帮他们。
“二丫,虽然家里把你给卖了,但血缘这种东西是卖不断的,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李家是你的根,你就拿钱帮帮家里渡过难关吧!”黄氏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像一条摇尾巴要吃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