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证一文不值，才建起一个神庙就用四条人命来祭祀，说修建神庙是为了保佑凡人，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三愿不是三岁小孩，她不相信。

四方也不相信，“天神修建神庙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想要对凡人扬威耀武，什么庇护凡人，没有天神，凡人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观玉要反驳，“养女卖皮一事，天神不是出手惩罚了那些人吗？”

三愿嗤笑道：“马后炮有何用，该死的都死了。如果天神真的要造福苍生，为何不在干旱的地方降雨？为何不在多雨的地方施法停雨？如果天神真的造福苍生，身为河神的你为何不作为？天下各地每年有那么多人淹死在河中。”

“这……”

观玉无法反驳，天界官少人多才设立河神一职，让观玉这些在天界没官职又有几分本事的人下凡为官，说好听点是下派神官，说不好听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闹事把他们赶下凡。

三愿：“如果天神要造福苍生，天帝会全凭个人心情因为一个暗娼祸害三百里？身为凡间的河神不保佑风调雨顺就算了，还助纣为虐祸害凡人，你又什么资格要求凡人祭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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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愿看来，凡人祭祀天神只是一场交易，凡人给天神贡品，天神要对凡人有求必应，没有回应、没有回报的祭祀早就该停止。

观玉更加无法反驳，但他们河神也没有办法，这是天帝的旨意，没有旨意，不得干预人间之事，即使旱死三百里，只要没有天帝的命令，他们河神不能私自降雨。

三愿露出奸诈的笑容，“如果换一个人做天帝，交出现任的天帝任由我处置，天界收回对南郡三百的惩罚，集体神官就南郡三百里之事公开向我们凡人赔礼道歉，我倒可以考虑帮你们天神传教。”

换一个人做天帝！

交出现任天帝给她处置！

重澜和观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三愿怎敢提出这种胆大妄为的条件！

重澜担心三愿掉入忘川河时被恶鬼伤了脑子，关心问道：“三愿师父你没事吗？”

三愿一看重澜这副见鬼的表情就知道她只是痴人说梦，天界根本不会答应她的条件，她冷哼一声，“你那个狗爹杀了我师父，我灰飞烟灭都不可能给你们传教！”

三愿眼神变得极为凶狠，“我誓要为我师父报仇，待我再杀上天，你若不避开便一起杀！”

这个尼姑敢说这种狠话真是大胆，哎，算了，反正自己只是跟随太子殿下来劝降她，她不听也没办法。

观玉闭上嘴巴不再好心劝三愿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愿师父……”

“你说过的话都做不到，一万年前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重澜看着三愿深邃的眼眸，满怀愧疚，他愧对福昭愧对三愿，三三愿真的是福昭的转世吗？

重澜不敢确定，“你想起了前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