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说了三个字,冷冰冰的还可以。
在大家关心的眼神下,以撒挨近了莱西一些。
莱西也没有反对,反而把自己的眼镜戴到了以撒的脸上,这是一种动作上的安抚。
刚刚以撒贴近莱西的行为,就是在索要安抚。
以撒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开学到现在我只学了两堂课,第一节叫脱敏,第二节叫审讯以及反审讯。”
说完这句话,以撒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脸色更白了。
莱西看着以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以撒看着莱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脱敏,就是字面意思。”
“第一节课只是让我们看,各种审讯方法,残忍的、不人道的……”
“进了审讯室,什么国际尊重人身权利人格尊严的条例就是废纸,连废纸都不如。”
“我从来不知道莫里原来有这么多的人要审,有一些甚至干脆用来给我们上课。”
“其实不怎么血腥,或者说,可怕的不是血腥。”
以撒皱了一下眉,似乎在组织语言,“可怕的是,看着一个人渐渐地不再像人,从各种领域的摧毁。”
“看着一个人不再能坚持自我,失去自己的理想,放弃自己,背叛国家、自愿放弃自己的家人、最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时候,这个人哪怕你不动他,他也约等于就是死了。”
“脱敏的那段时间,我每天看的都是这些。”
“后来到了审讯以及被审讯,就是换我们亲自去审讯我的同学们,我有个同学崩溃的连自己的底裤颜色都说出来了。”
“或者是,我同学们用尽审犯人的方式审我。”
“所有的伤害身体的刑具,除了极其危害身体的,剩下的都需要我们在全息模式里,痛感百分百的亲自尝试,直到麻木。”
以撒说到这个反而轻松了一点,他说:“我们的老师一直叫我们不用怕,那些肉体的伤害只是暂时的,后面的课程伤害更大。”
“我今天上午学的是,审讯中的催眠。”
“那太可怕了,姐姐,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你说的每一个字,遇见的每一个人,而且是一层套一层的。”
以撒详细描述了上面的催眠。
以撒说,他以间谍的方式潜入其他的国家,他知道那是假的,顺利过关了以后,被老师扶着坐起来,老师说,可以了,表现不错,圣西尔的校庆是什么时候?
以撒条件反射的说:“我怎么知道?”
心说:我又不是圣西尔的学生。
然后老师勾唇笑了一下,说:“可是资料上明明说你是圣西尔的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