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浪费我们时间。”言语间满是恼羞成怒后的尖酸刻薄,可江钰丝毫不为所动。
见讨不到什么好处,那几个伙计也歇了心思,最后踹了一脚书生,示意他滚远些后,便领着人回去了。
书生向前爬了两步,颤巍巍地伸出手,手在空中毫无方向地胡乱抓着,仿若溺水之人在拼命抓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程云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想要躲避开来,却不想巧合之下,书生竟伸手抓住了她扬起的裙摆。
他像是抓住了生的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哀求,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合,求面前的人救救自己。
“救救我……我再也不赌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江钰眉峰瞬间蹙起,毫不犹豫地掏出腰侧随身携带的短刀,动作利落地割掉了那截染血的裙布。
随着裙布飘落,书生的手也无力的垂落在地上,江钰的神色愈发冷峻,开口奚落道。
“你今日落得这般田地,皆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平日里若能洁身自好,不沉迷赌博,何至于此?莫要再来纠缠我们这无辜的过路之人。”
话音落下,他紧紧牵起程云桃的手,像是害怕被这晦气沾染上,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程云桃任由江钰牵着自己远去。
书生瘫倒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还无力地伸着,却无人理会,周遭只有赌坊内的喧闹声持续的传来。
江钰走出几步后,脚下的步子忽然一顿,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后猛地转过身来,疾步朝着书生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书生还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绝望,手中兀自紧紧攥着那截被江钰割下的染血碎布片,江钰几步跨到书生跟前,二话不说,俯下身子,伸手便将书生手中的碎布片给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