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江钰之前对烧饼的印象不算太好,但在听到这件事后依旧十分气愤。
他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走到烧饼身旁,急切地问:“你还记不记得那醉鬼的体貌特征?跟我细细说来,我这就去把这人揪出来给打一顿,让他也尝尝这种飞来横祸的苦头!”
江钰边说边撸起袖子,一副摩拳擦掌、即刻就要出发的模样,身上的江湖气尽显无疑,好像只要烧饼说出那醉鬼的模样,他下一秒就能将人擒来。
烧饼努力回忆着,磕磕绊绊地说道:“我记得……那人很高大,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袍,上面还有好多补丁。他的脸……脸很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嘴里的酒气隔老远就能闻到。”
听完烧饼的描述后,江钰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攥紧拳头,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作势就要往门外冲去。
程云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拦住江钰,急切地说道:“江钰,你不能意气用事!且不说这钧华城如此之大,仅凭这寥寥几个特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要耗费不知多少功夫。再加上现在夜已渐深,大部分的人早就归家闭门,街上冷冷清清的,你又能去哪里寻人?”
江钰脚步一顿,脸上满是不甘,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地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混账东西?他把一个孩子欺负成这样,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程云桃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劝说道:“我又何尝不气愤,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将烧饼的伤治好,然后带他回去安置休息。若是你现在冲动行事,耽误了烧饼的救治,又或是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江钰咬着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半晌,他才闷声说道:“好,我听你的。”
老大夫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微微点头:“姑娘说得在理,这孩子的伤才是重中之重。你们放心,按照我开的方子调养,他这腿啊,不出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