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状的老习惯，坐下之后先来一杯加料咖啡，等喝舒服了，这才开始聊正事。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啊？”

“我们又是帝都又是魔都的跑，收集证据，花了那么多钱，但是结果大部分都只是调解。”

周毅当然不会说我这样做是在薅系统羊毛了。

不管对方赔多少钱，在他这里都是赚得！

但是在表面上周毅只是笑道：“方大状，现在没必要说这个，对我来说，有过这样一次后，最起码网上那些人不会再想着盗我视频了。”

“就算是盗，之前也得想想值不值得。”

那确实是，方大状露出了笑容，这就是他东奔西走为周毅办这件事的原因。

别说赚多少钱，就这事，如果换个律师，不可能办的这么顺利！

中间随便有个事就能拖你好久。

只是……周毅想了想还是说道：“方大状，对于那些只是道歉和下架的，他们会不会再犯？”

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一点。

你看，就算是你姓周的再牛逼，你再怎么样较真，我也就是道个歉而已。

等道歉完了，我把自己的账号注销掉，然后再弄一个新号，我接着盗呗。

我甚至都不想赚钱了，我就想恶心你。

不要觉得奇怪，这样的人有，而且还很多。

方大状抿了口咖啡，笑道：“告诉你，不要着急，你让他们盗，盗一次，你起诉一次就行。”

啊？周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可不是方大状的做法啊，盗一次，起诉一次，然后对方道歉一次？

真的那么做，估计自己会成为网上的笑柄吧。

那已经不是较真了，那是魔怔，明明没有作用，但是却一直这么弄，可不就是魔怔嘛。

“让你多读书吧，你让他们盗去，两次起诉，两次道歉，到了第三次，就不用起诉了。”

放下咖啡，方大状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光芒：“你到时候就可以选择报警了！”

啊？报警？

“侵犯知识产权罪里面可是有一个其他严重行为的……”

方大状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还是那副谜语人的做派，但是周毅很快就安心了。

他就不应该担心这事，就方大状这种天天想着把人送进去的性格，该担心的好像不是他。

交流完毕，双方各回各家。

时间在流逝，经过上一次的会见，吴涛已经知道了自己坐牢的原因。

是那个up主“阿毅”。

他想到了之前对方好像还找过自己，想到了那个“勿谓言之不预也”。

当初吴涛还觉得可笑呢，我就是转载你的几个视频而已，赚点钱。

还“勿谓言之不预也”，说个屁呢。

结果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王道仁放下手机，这是他第三次联系周毅了。

但是很可惜，没有达成任何的合意。

真的说起来，还是吴涛的父母那边，不知道总是在算计什么。

原本他和吴涛父母说好的双倍赔偿，结果转头人家就不同意了。

觉得赔的钱太多，看看对方能不能少一点。

这让王道仁都觉得懵逼，这玩意是讨价还价的嘛？

说起来确实，有人在这种案子里讨价还价，比如某玛莎拉蒂小姐。

你受害人没钱，但是你受害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需要钱来治疗，所以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出具谅解书。

可是他们在这里咋讨价还价，对面那个周毅人家根本不缺钱！

莫名的就感觉心里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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