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过。”陆墨又不懂锦衣卫和蜘蛛有什么关系,侧过头看着孙海岳。
“锦衣卫就是一张巨大的网,能捕捉天下任何猎物,你先祖就好比网中的那只蜘蛛,只不过,他做到了蜘蛛之皇,能量之大无人可敌,蛛网之广匪夷所思,上至庙堂文官武将,下至市井黎民百姓,可以说,你先祖尽在掌握,动动手指就能让任何人灰飞烟灭,家破人亡,做到这个高度,权力、财富都不在话下。”
“那可是锦衣卫,国家暴力机关,除了皇权许可,还要巨量的金钱、人力,怎么可能……不是,你说这个干吗?这玩意儿是你想搞就能搞的?你动动这个心思马上就会有人请你喝茶,敢越雷池一步,分分钟弄死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道观里修道,又不是傻。”孙海岳知道陆墨想歪了,接着说道:“锦衣卫是不可能复制的,但想要权力和财富,以你的本事,并不难。”
“权力是不大可能了,我没什么从政的想法,就算是考进了公务员,现在开始往上爬,最多也就到厅局级退休,这点权力,啥也不是。财富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我觉得发财比升官靠谱一些。”
“所以,你可以先解决钱。有钱了,就可以买买买,让权力服务于你,也是一种权力。”
“大哥,权钱交易犯法的。”陆墨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世界之大,不是每个地方权钱交易都犯法,很多国家权钱交易几乎是公开标价,堂而皇之,你看那些落马的贪官,哪一个不是靠权钱交易牟取钱财,小苍蝇几十上百万,大老虎几百上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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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都说落马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能违法乱纪,这是原则问题,我不想后半辈子在铁窗里数星星。”
“行,我换个说法。比如说新加坡那些太子公主,想要投资赚钱,是不是得靠人脉保护、靠政策支持才能顺风顺水?你可能有千百种办法找到了人、敲进了门,但没有实力背书,谁会理你?”
“人脉关系也不是完全没作用……”陆墨还想争辩一下。
“是,不排除人脉关系的作用。但是你知不知道一个说法,你有一个亿能见镇长,有十个亿能见县长,有一百个亿能见省长部长,你有一千个亿能见首长,这个世界都是实力为尊,实力强嗓门才大的。”
“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道士,听你讲这些话,完全就是一个江湖混子,社会老油条。”陆墨瞥了孙海岳一眼,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这个道理不应该是道观里悟出来的。
“我只是跟你把道理讲透,为你答疑解惑。”孙海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欠欠的说道:“何况我大你这么多岁,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哎……”陆墨不由的长叹一声,也没去纠正孙海岳的语病,接着说道:“道理我懂,真要赚大钱,谈何容易。”
“其实不难。”
“怎么说?”
“第一是和有钱的人做朋友,第二是赚有钱人的钱。”
“你是说,新加坡那些太子公主?”陆墨想到了何若琳、胡子乾等人。
“他们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你将来的世界会无比广阔,他们只是沧海一粟。”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说想让我做领路人,帮助他们去大陆投资发展,我自己都两眼一抹黑,还领路呢,回头领沟里去了。”陆墨自嘲的笑笑。
“其实不难。你现在只是没有把自己的潜能激发出来,也没想过一身本事怎么好好利用,你想想,你的先祖是什么人?大明亿万人丁,只要锦衣卫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人,只要锦衣卫想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你先祖镇守宫中,不用掐算,不用卜卦,凭着无处不在的锦衣卫情报网络,就能知天下事,控天下人。你想,就凭这一点,赚钱有何难?”
“又说锦衣卫,都说了不可能。”
“我当然知道锦衣卫是不可能的。”
“咦西……”陆墨白了孙海岳一眼,说道:“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谁说不可能实现,情报机构什么时候消失过?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得靠你自己想明白,我只是个辅助。”
“切……”陆墨不以为然,心中若有所悟,又有些懵懂。转身看向山脚下的港岛,这座繁华的城市,数以千亿的资金就在高楼大厦间、公寓别墅间流动,几百万人起早贪墨,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最后都集中在半山腰的那一小撮人手里,有人觉得这是宿命,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合理不合理。
陆墨想着孙海岳讲的话,陷入了沉思。
摩天台上终于上来了一些游客,可能因为陆墨和孙海岳的怪咖造型,有点像无间道卧底和上线见面,竟然没什么人靠近他们,这“二人世界”竟然显得有些清静,那种闹市中偏居一隅,不融于世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