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木侑宁在别墅里洗漱好急匆匆地赶出门去,徐温木不紧不慢地拎着包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以后周末把孩子送到我那边,我就不过来了。”木侑宁肚子叫了一下,看到打包好放在身边的早餐却没有动,扭头看向窗外,盯着街景发呆。
“哪里落得下脚,”等红灯的间隙徐温木给她递过红豆粥,见她没接又笑着往前递得更近:“你要是觉得这边远,我买个离你那边近一点的房子带着孩子搬过去住。”
“你这样……”
“你再讨厌我……两个孩子也总是亲生的吧。”徐温木把红豆粥塞进木侑宁手里,车子启动,车窗外的景象再次变化:“而且我们还没离婚,你一直在外面跟他一起住着,孩子也大了,你有没有为她们考虑过?”
“我住在我自己家里,而且我们分居已经快一年了,用不着你来这里指责我。”木侑宁心里其实也很乱,但还是本能地反击徐温木这样绑架的话。
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好像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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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里很平常的一天,在木侑宁的陪伴下,祁江北来到一处安静偏僻的监狱。
“怎么了?”木侑宁走了两步之后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落出自己一段距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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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进去吧,我,我还是在外面等你。”
祁江北的神情彷徨而失落,一瞬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孤独无措的孩子,冲着木侑宁摇了摇头,站在路灯下看着姐姐——这个在自己心里唯一认定的亲人,再次摇了摇头。
“那好吧。”木侑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那你等着我哦,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叔妈。”木侑宁双手放在桌子上,一个月不见,眼前人似乎又消瘦了不少:“天冷了,我和小北给您带了点衣服什么的。”
祁北芳没有应声,木侑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离婚了吗?”祁北芳打了个哈欠,久不保养的脸上细纹明显,眼睛不时落下一滴泪来,神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却也不再那么让木侑宁感到压迫。
“哦,我?我……还没有,”木侑宁垂眼挠了挠头:“要起诉离婚还要更久一些。”
“两个孩子怎么样?”原本也没话可说,只是狱中无聊,这会儿没话找话,权当逗个乐子。
“挺好的,两个小家伙挺闹腾的,小的那个不太跟我亲近,还总是跟人打架,个子也大,几乎要跟她姐姐一样高——”
“离婚了你们财产怎么分,孩子怎么办?”厌倦了这个话题就随便另起一个,她现在不在乎回答,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财产?木侑宁摇了摇头:“我自己用不了那么多钱,孩子他也肯定不会给我的。”
“不给也好,”祁北芳闭起眼睛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木侑宁反而觉得她比在外面还要潇洒一些:“一个女人带孩子做什么,一个人的时候最好,想干嘛就干嘛。”
被人说中心中所想,木侑宁低头没有接话。
祁北芳笑着敲了敲桌面:“你呀!你真的很有本事。”
木侑宁下意识想辩解,祁北芳却已经打报告准备离开,高挑的背影依然挺得很直,直到消失在视野里,她才站起身来慢慢离开。
祁江北倚在路灯旁,看到熟悉的身影,连忙小跑着过去一把抱住,腻歪了一会儿,挎着木侑宁的胳膊慢慢离开。
木侑宁想说点什么,“车来了,”祁江北却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到车边替她打开车门:“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