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之下,宴离忍不住把睡眼惺忪的殷诺挖起来倾吐,但显然殷诺没听懂,他并不明白这到底哪里不对。
他也喜欢与爷和正君待一起啊?这有什么不妥?他们两个本就是到哪都能吸引人心生欢喜的主,离主子这喜欢有什么问题?
殷诺万分不解——就像他自己,即便到现在他也不是说不喜欢就真一点不喜欢正君了,他只是意识到了那区别于寻常的情爱,好像离自己真实的人生很远,但不管怎么说它也确实存在。
加之又有眼前人长久地占据他生命里多数的时间,他已经逐渐被拉到了另一个世界,那种有距离感的爱反倒自然而然地淡化了。
可宴离没有殷诺这么直白简单的思维,他既没法反驳殷诺的反问,又明白自己的欲念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他清楚自己感情上一向浓烈,在平和时期他与殷诺对他们的态度可能看起来差不多;一旦遇事,个中所别定会立马见分晓!
他这到底算不算惊世骇俗?
自己会不会……迟早活成他们的祸害?!
这点困扰让宴离几乎一宿未合眼,第二日天不亮就又去烦殷诺。
殷诺好脾气地由着他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问,不厌其烦地答这是正常的。
直到宴离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性子,主动收敛了才作罢。以至于宴离合理怀疑自己变成哥儿后越来越“作”绝对有殷诺的一份功劳!
殷诺也不辩解,只管“老实巴交”地认下任何宴离按在他头上的“罪名”,最后毫无意外,又是宴离反因无奈而认输——要在以前,他绝对不信有人明明比他弱,却偏偏真能制住他!
大早上的,宴离为此差点跟殷诺怄上气。
此时已近早膳,太子和李吟歌早早起了,莲老头依旧睡得昏天暗地。
李吟歌去瞧了一眼,感觉上午是不要指望莲神医能醒了,如此他便留了侍从看顾着。
他和太子殿下今日要分头行动,没时间照顾到人家。
泠衍抒率先带着人光明正大去东外城露了个脸,随后干脆回了一趟内城东宫。
李吟歌则悄悄带着自己的人去了文渊侯府大门口,预备“唱戏”。
因为据说小主子他们在侯府,故而宴离和殷诺都选择跟李吟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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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