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空间法则的定向指导，空间宝石本质上就是一团精纯的能量，自己之前迟迟觉醒不了破妄金瞳，难道单纯是因为能量不足。

不，不对。

齐天大圣孙悟空当年离开灵台方寸山之时，修为已达太乙金仙，轮法力轮神通都比如今的孙胜强上百倍不止。

如果破妄金瞳真是靠能量觉醒，没道理大圣本尊都迟迟没有觉醒。

而且，刚刚的感觉也很奇怪。

在体内五脏六腑被空间宝石的能量摧毁殆尽，自己还没来得及吞噬掉它的时候，自己明显就感觉到了状态提升。

也就是说，觉醒破妄金瞳的条件很有可能跟自己被迫清空掉体内一切有关。

以这个为前提去延伸，如同惊雷划破黑夜，孙胜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其中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的种族是灵明石猴，理论上和其他所有的生灵都不一样，为什么需要和人类或者动物一样，有五脏六腑，有经脉骨骼。

再想到自己表皮的坚韧，想到自己五脏六腑的脆弱，孙胜猛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走错了。

想想真大圣是在什么时候觉醒火眼金睛的。

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内，遭到七七十四九天炼制，眼睛受伤而成。

但这就奇了怪了。

进炉子之前，孙悟空可没有觉醒破妄金瞳，理论上就算是眼睛受伤，那也是普通眼睛变成熏坏了的普通眼睛，没道理从普通眼睛变成火眼金睛。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孙悟空当年在炼丹炉内，其眼睛先是觉醒为破妄金瞳，之后立刻遭到烟熏火燎，最终才变成火眼金睛的。

今日孙胜遭受异种能量入体，焚尽体内万物，和当年大圣在炼丹炉内，苦苦支撑四十九天，未尝不是同样的一番境遇。

好一手无声无息削弱灵明石猴的阴谋。

仗着灵明石猴种群唯一，只要偷偷在诞生之初加上一点点引导，便可废了灵明石猴的天赋神通。

无声无息，属于除了身为灵明石猴的自己，没有其他任何人能看出来的阴谋。

到底是谁的手笔？

孙胜站在星空之中，原本成功吞噬空间宝石的喜悦之情也因此冲淡一二。

看看时间，距离任务完成已经过去了三天。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错的，不是世界线，就是单纯的屠戮过重，才会招来群任务吗？”孙胜打量着体内突然涌入的一大笔半虚半实的功德，感慨道。

“没想到吞噬空间宝石，不仅能让自己变得更强，而且相当于打乱了灭霸的计划，竟然又多了一笔功德进账。不过不比程橙世界精纯，应该是我还没彻底摧毁灭霸灭世计划的原因。”

“既然如此，等到《复联1》剧情正式登场的时候，我还要再来一趟，其他的几颗无限宝石，我也要掌握在手才行！说起来，没了空间宝石，《复联1》的剧情还能顺利开始吗？”

在星空中喃喃自语了几句，孙胜打开了空间通道，再次回到了洪荒主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