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无奈,牵着他的衣角走向一旁。
“大伯父来电了,他说你放弃了京都的魔法学徒职务,跑到江城,让我赶你回去。”
苏星河难以置信,“我才刚到,你就让我走?”
“那你来这里是为何?”
苏星河紧握拳头,关节发出咔咔声响,冷冷地回答,“为了教训那个混账明哲。”
“他此刻在治安署,你也想进去?”
苏星河无言以对。
苏千瓷看着他,无奈地说,“好了,这里没事,我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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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瓷?”不远处,一名护航法师唤住了她。
苏星河和苏千瓷一同转头回应。
“是我。”
护航法师将消息传达给苏千瓷,“江城治安署有事找你,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苏星河将苏千瓷护在身后,怀疑地看着法师,“先出示你的身份证明。”
护航法师皱眉,“我会骗你们吗?”
他从胸口的魔法袋中取出身份徽章,苏星河仔细查看后归还,接着说,“你打个电话,我们亲自确认。”
法师察觉到他的警惕,也不想在公共场合引起骚动,便迅速拨通了那位警官的号码。
苏千瓷先接过电话,与电话那头的警官简短交谈,确认此人正是昨日负责记录口供的警官后,答应前往治安署。
苏星河坚持要陪她同行,苏千瓷只好妥协,一同前往。
二人登上马车,驾驶员驾驭着魔法马车驶向治安署。
苏星河对苏千瓷说,“转过身来。”
苏千瓷转过身,不悦地问,“又怎么了?”
苏星河突然抬起手,轻轻解开她的高领羊毛衫。
那鲜红醒目的掌印,完全暴露在苏星河的眼前...
苏千瓷拂开他的触碰,怒视着他,“苏星河!尽管你是我兄长,但这并不能……不,苏星河,你怎么流泪了?”
苏千瓷的斥责中断,只因看见他的双眸瞬间染上血红,硕大的泪珠在其中翻涌。
苏千瓷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手足无措,“我没事,你为何哭泣?苏星河,我亲哥哥,你已二十七岁,怎能如此脆弱?”
苏星河粗犷地反驳,“二十七岁就不能哭泣了吗?”
苏千瓷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可以哭泣。”
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苏星河才再次开口,“涂过疗伤草药了吗?”
“涂了……涂过了。”
清晨,吴漾气势汹汹地闯进她的居所,强硬地替她敷药,还噙着泪斥责了她半小时!
若非她急着返回魔法医院巡查病房,恐怕还会被数落更久。
苏星河不满地质问,“涂过药就涂过了,你何必支支吾吾?”
苏千瓷反问道,“那你又为何落泪?”
苏星河瞪向她,“见我妹妹受欺凌,我却不在现场,难道我不该懊悔自责?”
苏千瓷顿时哑口无言。
她向来软话不吃硬话服。
苏星河又问,“方明哲那恶棍对你说了些什么?”
苏千瓷回答,“你不会想听的。”
苏星河追问,“有关咱爹咱娘?”
苏千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