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泛红的裘赴,用修长手指点了下桌面的酒瓶:“瓶口比一般酒瓶要粗,瓶身也更宽,还有金色羊头开瓶器,再加上酒液是少见的琥珀色,除了1872年后的那一款珍藏版XO,没有任何一款XO有这些特点!”
“记得裘某是民国二十......二十四年在清田社长家里喝到的,据说是他的一位曾在北方任领事馆武官的朋友所送。不是裘某夸大其词,整个满洲仅此一瓶,就连关东宪兵队本部的冈村司令官阁下都没有!”
“裘某倘若所料不错,诺大的上海滩只有浅野社长仅此一瓶,嘿呵!所以说,浅野社长才真叫不凡!”
轻咳一声,浅野平太面色仍然平静:“这是朋友送的,如果不是裘君解述,鄙人还不知此酒竟如此珍贵!”
“三岛君,裘君,我们还是看节目,最精彩的一幕将要开始。”
半靠在椅背,裘赴嘻笑得挥动手臂:“所谓烈酒不过如此,还是满洲的烧刀子老白干喝得有劲。妈了个巴子,还得烧刀子和老白干有劲!”
重重地哼了一声,三岛崎雄放下手里喝了几口的酒杯:“裘君,你是不是真的醉了?!”
浅野平太轻轻摆了下手:“三岛君,我看裘君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你就不必在意了。别吵,节目马上开始!”
谄笑地朝三岛崎雄举起双手抱拳挥了下,裘赴稍稍坐正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盯住舞台。
舞台上幕墙再次移开,走出八名身穿不同颜色旗袍的舞伎,接着一名光彩照人的年轻歌女出现,裘赴定晴一看,觉得有种似曾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只依靠着残香 想念着消逝的日子
我很软弱 在枯萎之前只能哭泣
回去的地点不同 伞却只有一把
我不想被淋湿 於是说了再见
从被紫阳花妆点着的街道拐角
到你的房间那仅有的距离 那段距离已经很遥远了......
歌女清亮又略带几分幽怨的歌声,让舞伎们美妙的中国传统舞蹈都相形见绌,连裘赴都渐渐收起笑脸。
三岛崎雄瞟了眼脸色愈发深沉的裘赴,又与浅野平太瞬间交换一下眼色,后者悄悄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