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汝之意志背离了灵魂乎？”大蛇丸的目光狡黠地穿梭于凌与辉夜姬之间，饶有兴趣地揣测着。

“母上，接下来吾辈该如何行事？”眼前的变故全然超出了绝的预料，惊异之余，他唯有向辉夜姬请教其意愿。

“何以应对？”辉夜姬浅吟，昔日属于凌的赤瞳此刻直勾勾地瞪视着凌如今那冰紫的轮回眼。

“背叛，于我已足矣，是以……”她徐徐伸出皓腕，指尖如玉般绽放，朝着凌的方向轻轻摊开，“此番，吾绝不容忍背叛，尤其是对自己的背叛。”

瞬息间，静谧笼罩下来。辉夜姬话音甫落，凌顿觉一股莫名的强大威压锁定自身，仿佛浑身上下皆是破绽，对手只需随意一击便可轻易取其性命。

“此感……乃白眼之力也。”目睹辉夜姬眼角暴突而出的青筋，凌紧锁眉头思量着，同时竭力忽略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哼哼，勿再抗拒，尔并无丝毫胜算。”见凌眉头微蹙，绝亦开口相劝，“身为母上的意志，尔与母上本为一体，此理不论尔是否承认，皆为既定之实。无魂魄者，唯有一死，此乃铁律。且问尔，如此显现，有何意义焉？”

意义何在？此人竟毫无先前的惶恐，究竟意欲何为？

“嘻哈，自以为是宇智波凌乎？那便好，尔现今又将如何抉择？”绝低笑，嘶哑之声犹如湿气弥漫四周，令人不适，“弑母之举，恕难从命。须知，任何术法或力量于母上而言皆无意义。即便迈特凯之八门遁甲能伤及母上，亦仅止于伤害而已……然而，尔的选择唯有其一，那便是封印母上。然而……”

凌拧眉，因绝未尽之意而不安。

“嘿嘿嘿……”绝的笑声愈发阴森，“一旦封印母上，灵魂随之封存，届时，失魂之身，又如何存活世间？”

震惊、呆滞、匪夷所思，凌在绝此言之后彻底僵立。因为他深知，绝并未撒谎。

穿越至火影世界之后，凌的灵魂已被辉夜姬吞噬。成为辉夜姬的这段时日，凌已然知晓所有真相，无论接受与否，那便是自己的思想与记忆皆源自遗留之灵魂，而灵魂早在穿越之际已被辉夜姬吞噬。

那么，自己又是何人？杨凌抑或宇智波凌？二者兼有？甚至包括自己身为辉夜姬这一事实？暂且抛开这些不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辉夜姬无法杀戮，对抗她的唯一手段便是封印，然而若封印了辉夜姬，自己也将随之消亡，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难道只能再度成为辉夜姬的意志与其合二为一吗？然而那种既非自己却又似自己的虚无感，凌实在不愿再体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