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瑟娜打断她，偏过头去不看她，“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外婆！”

瑟娜抬手指着门外，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滚！”

萧若菱顿时哑然，犹如被盯在原地一样。

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从她脸上淌下，她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都没说，捂着脸跑了出去。

房门砰的关上。

整个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

温黎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看到了手指边缘起的倒刺，用指腹拨了拨，一种又酥又疼的感觉蔓延开来。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复杂的，痛快的，又是难过的。

瑟娜停顿了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收回开始发僵的手，身子无力的靠后，直到慢慢倚到了床上。

她望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温黎，睫毛动了动，才看到她一直在拨弄着的倒刺。

瑟娜拉过她的手，忍不住哭出声来，“黎宝……是外婆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温黎听着耳边的哭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她不是恩吟秋，没有办法替恩吟秋说原谅。

她没法怪瑟娜，因为瑟娜也是受害者。

命运蹉跎世事都变成了戏剧。

温黎喉咙哽了又哽，将所有的情绪咽回了肚子里。

她轻轻的抱住瑟娜，等她哭够了，抽出纸巾，轻轻的替她擦泪。

“黎宝……”

“向前看吧。”温黎睫毛抖了抖，低低的说，“向前走。妈妈还在的时候，每当我感到难过，她总会说这句话。”

向前看，往前走，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昨天。

人要相信明天会好起来，明天才会真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