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宛被注射了镇定剂,主治医生说最早也要到天明才会醒过来。
江驭不放心,就守在床边。
他安排保姆带温黎去客房睡觉。
柳云宛和江驭都让温黎不放心,她担心他,所以婉拒了他的提议,和他一起待在房间里守着。
江驭蹙眉,心疼的看着她,“你在这里睡不好。”
温黎把被子铺在沙发上,整个人钻进去,只露出一张小脸看着他,“听说这可是上百万的沙发,我还没睡过呢,大少爷你别这么小气,让我今天感受一下嘛。”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生怕被他赶走一样。
江驭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浑身冰冷的血液渐渐被暖热。
他人生的前二十年,过得十分辛苦。
其实那时候他不觉得辛苦,因为没有人心疼怜悯,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他必须撑着一口气,强迫自己坚强下去。
直到遇到了她,刚才被她用那样怜惜的眼神看着,他便忽然觉得自己苦了。
原来人只有在被爱的时候,才会开始变得脆弱。
他鼻头微微泛酸,走过去在她额上轻盈的落下个珍视的吻,“睡吧,宝贝。”
幸好遇到了她。
因为柳云宛的病情,主治医生也留了下来。
他被保姆带进了客房,认真的锁上了门,然后观察了下,确认房间没有监控,然后才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略微虚弱,一呼一吸间都带着凉气般,“怎么样?”
主治医生如实道,“已经按照您吩咐的说了。不出意外,他会同意的。我女儿……”
对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个字都没多说,果断挂了电话。
主治医生死死抿紧了唇。
隔天一大早,温黎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觉得耳边闹哄哄的,似乎有人在争吵。
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有短暂的愣怔,记忆渐渐回笼,想起昨晚的种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醒了?”江驭的声音,在附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