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他绷起脸瞪向他，满是质问，“为什么要把那个私生子带回家？为什么要把原属于我和大哥的家业，全都给了那个私生子？那个私生子死了，你居然还要把产业给他的儿子！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宁可给江驭那个疯子，都不肯给我！”

“我也是你的亲儿子！”

江老太爷听着他对天盛的称呼，气的红着脸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天盛不是私生子！他是我第二任妻子的儿子！”

他早年忙于事业，第一任妻子在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没多久，他就认识了天盛的母亲。

他和第一任妻子是商业联姻，他对她不讨厌也不喜欢，在她走了之后，他本打算专心事业，没想到意外遇到了天盛的母亲，然后就将她娶做了续弦。

根本不是什么婚外情！

天盛也不是什么私生子！

然而江天酬却依旧坚称，“他就是！我妈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找了那个女人！你们两个绝对不清白！”

“江家是我和大哥的！就算你和我妈是商业联姻，可也是我妈和你一起白手起家，共度难关，才有了后来的江家！”

“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凭什么？！”

“他出生后，你的眼里只有他，什么时候把我和哥哥放在眼里过？！你把爱给了天盛，还要把家业给了他，我怎么可能同意！怎么可能甘心！？”

江老太爷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

他看着他，眼中逐渐染上泪花，“所以……你是故意抢了天盛的女人……你是故意的？是故意让我把他赶出家门的？！”

“是又如何！？”江天酬冷笑着承认。

“啊！”江老太爷痛苦的浑身都在颤抖，却仍旧固执的咬着牙追问，“天盛的死也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不是？！”

江天酬倏地一笑，“天盛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如果你不把他赶出家门，他怎么会失踪？怎么会在潞岛漂泊十年？又怎么会在回来的途中遭遇祸事，凄惨离世？”

他不会承认江天盛的事的。

时间久远，证据早就丢失了。

眼下的罪证只会判他几年，承认杀人的事就是断了所有后路。

他没那么蠢！

江老太爷不罢休，天盛的死成了他的心结，他追着不停的问，从愤怒到后来的乞求。

然而江天酬只是冷笑，直到被警察带走，对此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江驭对席南春示意，“先带爷爷回去吧。”

江老太爷情绪激动，他怕他晕倒在这里。

席南春颔首应下后，江驭提步追上警察，同二人交流过后，警察先行离开，留下了戴着手铐的江天酬。

江天酬瞥了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江驭问，“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