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杀过真正的大修士,但陆玄其实有谱,先前那一连串的重击套餐,倘若没有系统傍身,就算是他自己也要被打个半死。
此刻强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郑安平,大概率只剩了一层血皮了。
不过他有些奇怪,眼前的郑安平似乎还没有赴死的觉悟,神情看不出半点惊惧。
道士眯起了眼,眼中的杀机开始荡漾。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该有的觉悟。
道士修长洁白的五指,轻轻捏到了腰间的剑上。
这是他下山前特意从嬴坤屋里取下的剑。
嬴坤虽为秦国的皇室子弟,但他的剑却并不如何华贵,只是一把天外玄铁锻造的朴实无华的剑。
陆玄试过,剑刃其实不算锋利,但好在剑身够重,正合他意。
剑如果太快,就不够痛。
陆玄作为一个道士,心地自然是比普通人更慈悲一点点。
既然直到此时此刻,郑安平还没有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那么他打算,让郑安平死前可以痛得更深刻一点。
人死如灯灭,但灭之前倘若挨过千刀万剐,也算是激情燃烧过一把。
道士的杀意终于酝酿到顶点,剑如箭矢,已搭在弦上,瞄准了郑安平的眉心。
而就在箭矢离弦之际,郑安平终于抛出了自己的底牌。
“杀了我,可就没有了踏足神人之路的法门了。”
道士浓重的杀意如同织出细密的大网,本已将这片天地密密占据,牢牢锁住郑安平所在的三尺方圆,并且还在不断压缩着他得周身。
而随着郑安平的这句话抛出,仿佛有人轻轻将这只大网的某一根线松开。
郑安平并未停止,他只看了一眼清瘦的道士执剑的手,便低下眼眸,语气平淡但言语之中却有种无形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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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些年遍游列国,从晋国去了齐国,踏千山访东海,最终又绕去了楚国,想来是无功而返吧。”
“否则的话,也不会瞒着范雎一个人重返三千凡国。”
“此来三千凡国,想来你也没想到能在邾国遇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