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到京城,有整整三千九百里地,高铁都得跑十个小时,而他跑了二十个小时。
倒不是因为他跑不出高铁的速度,主要是因为宅男.......路痴。
随手拿住一个小太监,逼问出了太子所在的位置,又跑错多次后,陆玄终于找到了太子东宫。
离得老远,陆玄就轻轻眯起了眼睛。
带甲的侍卫就围了好几层,还有几道潜藏在暗处的气机,甚至达到自己之前打死的天门朱长老那个层次了。
不愧是皇室啊,底蕴丰富,对太子的安保措施做的还挺到位。
陆玄心里一边赞叹,一边无声无息地放倒一个暗中的高手,利索地将皇室的安保系统撕穿一个口子。
此时此刻,东宫的太子寝殿内,邾长贵身穿明黄色的睡衣,躺在一张明黄色的绣榻上,高耸的肚皮上盖着一床明黄色的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这是他离开穹窿山的第两百零七天,回到皇宫的第两百天,用餐准时,排便规律,秋去冬来,成功贴膘二十斤。
但眼里的光彩,日渐暗淡。
没有自由的情况下,饮食条件的优越,反而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忽然,他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瞳仁发生剧烈的抖动,紧接着露出狂喜的神色!
房顶上的琉璃瓦忽然被揭开几片,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倒垂而下!
陆玄!
陆玄双手抱臂,两脚尖搭在房顶的瓦片上,倒悬在邾长贵上方不到两米处,望着邾长贵。
“陆哥!”
邾长贵陡然从床上站起身来,仰望着陆玄。
“躺回去。”
陆玄神情平静,但语气坚决。
他从房顶倒挂下来,离床面的高度也不过就是一米八九的距离,邾长贵再一站起来,一抬头就要亲上他的脸。
膈应。
邾长贵立刻顺从地躺下,眼睛里仿佛有光,语气更是充满感动。
“陆哥,你竟然真的来了!”
邾长贵给陆玄写信的时候,并不怀疑对方能看懂自己的暗语,他担心的,是对方不会来。
虽然同居三年,邾长贵对陆玄感情深重,但他也察觉到,陆玄和旁人太不一样了。
似乎万事万物都不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世俗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似乎都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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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表情依旧平和:“什么情况。”
胖子像是从喜悦中清醒过来,一把坐了起来:“我被父皇关了禁闭,陆哥,快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