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凛冽,寒风割据万物,安平山上一片岁月静好。
阿星正在和百里孟明修行吐纳的功法。
过去的一年里,他连破五重小境界,从如卉二重晋升到如卉七重,被百里孟明夸赞: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不过当看到一旁和嬴坤修行的阿月,距离破境尘绝只剩一步之遥后,又被百里孟明中肯的评价: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阿星对自己这个临时老师的刻薄评价倒显得不以为意,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百里孟明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啊阿星!”
“我跟大师兄可是打了赌的,你如果晋升尘绝的速度比阿月慢,我可就要认贼作父了......”
“俺也一样......”
坐在两人对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也闷闷的发声。
“阿星,我可是也押注在你身上了......”
阿星看了看百里孟明,又看了看一旁的大傻.....陈宝,挠了挠头,轻声说道。
“我在想,陆道长怎么样了.......”
听到阿星的话,百里孟明和陈宝相看一眼,都没说话。
过去的一整年里,安平山安宁平静,无事发生,但吹过的山风知道,这山上,终究是少了个道士。
“还有九年......”
不远处的嬴坤忽然带着阿月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先生不是说过吗,商君当着先生和尉太尉的面承诺下,关押陆道长十年,一天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
“是啊,是啊。”
陈宝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劝慰道。
“往好一点想,最多还有九年,陆道长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最多还有一年。”
嬴坤补充了一句,让其他几人一愣。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阿月,又看向百里孟明和陈宝。
“最多还有一年,阿月就要晋升尘绝,而你们俩,要准备好喊爹。”
安平山的风还与往日一样喧嚣。
而森罗山的风,寂静单调的令人绝望。 陆玄躺在山顶,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他的心,已经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一样冷。
那个叫王卉的王八蛋,镇压他的手段很温和,既没有真的镇他,也没有真的压他,但把他进来时的那扇门挪走了......
于是他不得不独自待在这座森罗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