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阿星红着眼眶去问了阿月是不是真的喜欢道长,而阿月的坚定令人惊异。
“是!”
“从少年时就已经喜欢,随着年岁越长,喜欢越深。”
阿星悲痛欲绝,一个人坐在安平山的绝峰处吹风,对前来安慰他的陆玄态度冷淡。
“干嘛非要凑到我跟前!”
道士咧开嘴笑笑:“天热,借你的冷漠避避暑而已。”
“你不用多想,想哭就哭,当我不存在就行。”
于是已经长成了青年的阿星,一下子没绷住,哭得像个少年。
但哭了没多久,自己止住,又抽嗒了一小会,安静了。
道士坐在他旁边,从下午坐到黄昏,又从黄昏坐到晚上,一句话都没说,主打的就是个陪伴。
阿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再像过去那样,得不到就一昧的痛苦和哭泣。
男欢女爱,从来不是有情人就有善果。
两情相悦都难说,何况是单相思?
这件事里,没有人犯错,陆玄本人属于相当无辜的那一个。
但他不得不承受更多。
不仅是阿星的情绪需要他照顾,还有阿月。
他一贯是个懒批性格,但对阿星和阿月,的的确确是当年从齐国一路照顾过来的。
不是养孩子,但多多少少,带着点遗憾的心情在照看两人。
不只是庄月红和田文的那一份。
还有阿桃的那一份。
暮春的晚风带点熏人的暖意,拂在脸上,轻柔得让人疑心是在做精油spa。
“这事不能怪我,你分得清的吧。”
静坐了良久,道士挠了挠头,转头向阿星无奈的说道。
阿星的眼眶早就干了,但看起来还是有哭过的那种痕迹,眼皮就像土地被雨水浇灌后那种蓬松感,即便太阳晒干了也看得出来下过雨。
阿星点了点头。
“也不怪阿月,你也拎得清的哦?”